斗冬迅速把臉陰下來,幽怨地望著陳欣不解問道:“啥啊,這都是啥啊?你開什么玩笑呢!合著你們店就只能整一堆地瓜吃啊?”
“這……危,危險時期嘛……啊哈哈,對了,我們店還有別的菜呢!”
“算啦算啦,地瓜那就地瓜吧。”斗冬大度地揮了揮手,一臉嫌棄模樣地把臉扭到貼滿墻紙的墻壁去望。
印著淺藍色鏤花的與白色背景相襯的墻紙,裝飾的讓屋子里都有那么一股奢華勁感。
只是在門口焊接發出的噪音聲,又讓斗冬的幻想剎那間破滅,睜眼便回到了豬圈來。
“啊哈哈,好,那請您先稍微一等……”陳欣歉意地笑完,扭頭往回走的瞬間,她就再也強裝不下去地收斂了那副客氣笑。
“你最好快點,地瓜姐。”
陳欣停了一下,她沒回頭,忍氣吞聲地繼續往里走。
斗冬心機地瞟了一眼她走進廚房去的背影后,才把自己肩上的背包給松了下來,然后扔到一旁的空椅子上去。雙手撐到桌角上發呆,認真的就像個學生模樣。
天生就長著一張陰郁臉的他,總是愛擱拗著眉頭。讓平時表現也是冷冷淡淡的模樣,這就給旁人一種很難近人的感覺。
再加上他性格上的缺陷,導致平日里話也不多說,走路時也喜歡低著頭。內向的讓人都為他開始著急起來,但著急也沒用:
他眼看著這都快三十的人,其實上無朋無友、更無親人,一年四季都在外過著這種孤獨流浪、打閑工漂泊的生活。
久之,生活對于他這樣的人來說:也便無所謂了去……
“好不容易才盼到你一個客人來光臨,今天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你走的,嘻嘻。”
老板韋恩把刮花的護目鏡摘下來,扭頭便沖著正坐在桌子上朝他看來的斗冬模樣狡猾地說到。
其實韋恩的目光很和藹,臉上也歉意分明。
“哈,真是,”斗冬陰著他那張木瓜臉,拉下眼簾,咬了咬下嘴唇后說道:“也就只有我這個傻瓜才會來光顧您的豬圈了。”
“嗯?”韋恩故意把鼾聲嗡的老響,顯意不滿地回懟一句,朝著斗冬說道:“不知好歹的臭小鬼,你這是來到了天堂啦!天堂!”
“我可不是什么小鬼。話說你店里還招不招廚師呀,老板?”斗冬把目光鎖到廣告單上去,他再次確認著一遍后,才拐彎地問到。
“廚師嗎?啊,暫時不招啦。”韋恩吧咂著嘴,他坐到一旁的空桌子上,伸手就把那張報紙拉過來折好。
“那……其它的,還有沒有空位置呢?”斗冬咽了口唾沫,他目顯緊張地接著又問。
“你具體是指哪方面,小伙子?”韋恩迅速拉攏下面目,瞇著眼縫看斗冬。
斗冬抬起頭來看著韋恩,說道:“就比如那種服務員什么的,還有嗎?”
韋恩眼珠子一轉,他松然一笑地接著說道:“這個嘛,其實還是有的。”
“是什么?”
“洗廁所。”韋恩不容思考地瞎回答。
“那……還不錯,這活我接了。呃,待遇怎么樣?”斗冬繼而追問。不過他追問時的聲音聽上去都很平靜,就讓人感覺不太重視一樣。
“待遇?我的店面就這么大,你覺得待遇會怎么樣呢?”韋恩的眼睛朝斗冬的那個背包瞅,他聲音沒好氣地反問。
“肯定會管一日三餐吧?”
“嗯?那我是不是還要再給你安排個房間住啊?”韋恩迅速把眉毛挑起來。
“房間免費嗎?”斗冬一臉泰然地問。
“做夢!一個月兩千房租,從你工資里扣!”韋恩旋即瞪怒圓眼地兇到。
斗冬喀了喀兩聲嗓子,他想到地說:“兩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