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不過那聲音聽上去有點兒像是迫于應付。

“我有事要問你。”

“我有事要問你。”

“額？”

“呢？”

？？？

“喂！那個，我說――”杜瀟煦拽下自己肩膀上的那張身份證件，然后急地轉過身來望著兩人，嘴里嗚嗚嘟噥著。

兩人此時還陷在剛才的、不約而同的互相問話中沒能反應過，他們各自轉過僵硬發麻的腦袋，把困惑的目光投向杜瀟煦去望。

“那個……你身份證掉啦，我，我給你送過來的……”杜瀟煦支支吾吾地吐不清楚話。

她因剛才的竭力奔跑，致自己額頭上到現在都還滴淌著晶瑩汗水，讓人的心里一陣暖意與感動。

“身份證？”當季岑意識到杜瀟煦口中說問的那個人就是自己后，他就上前一步站。同時還伸掏了掏上衣暗袋，意識到里面確實少掉了些東西。

“這個，還給你。”杜瀟煦臉上沒有笑態，而是從容地走過去，伸著手把身份證遞到他面前。

“哦！哎呀――真是謝謝你啊！姑娘！”季岑驚訝地忙迎上去，快速把杜瀟煦遞來的身份證接住。他趕快瞄了上面一眼，發現正是自己疏忽大意丟掉的那一張。

“能幫到你我很高興，嗯……季岑先生？”到這兒，杜瀟煦臉上才勉強露出了一抹笑容。她抱著手掌，自然而垂。

“啊，對了，”季岑突然忘記該如何作答地點了點腦袋，然后一面把身份證重新放回暗袋里，一面看著杜瀟煦問到：“我還不知道姑娘叫什么名字呢？”

“……”杜瀟煦一愣。

“額，是不方便透漏嗎？”季岑漠然地眨了眨眼睛，臉頰兩邊都因自己莽出的問語而微微泛紅。

“杜，瀟，煦。”她一字一頓地告訴季岑說到。

“杜，瀟煦？”季岑略微思索了一下，半信半疑地點了點腦袋。

“杜瀟煦。”轉過身來的清塘隕鋒，他聽后也跟著訥訥地念了一遍她的名字。

“嗯。”杜瀟煦輕輕點了點腦袋。

季岑既而客氣一笑，糾正剛才話語地重新對她說道：“謝謝你了，瀟煦姑娘。”

“哈，沒關系啦……”

“對了，清塘隕鋒――”季岑突然轉變話題，激動地朝清塘隕鋒上前一步走。

“嗯？”清塘隕鋒嗡著鼻子。他忽然扭頭往河面上瞟了一眼，然后才轉回來看季岑。

“……”這讓話還沒說完的杜瀟煦極為尷尬。她眨眼往回看，就聽到清塘隕鋒對季岑說：

“有什么事兒，回去再說吧。”

……

冢下城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