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圍的倏然間安靜,同時宣告空氣中的火藥味兒遍布濃烈著。
徐少浩用著奇怪的眼睛望了望清塘隕鋒,然后嘴唇微動的“哦”了一聲。他臉上沒有露出明顯的不滿,也談不上來熱情。
“原來是你啊。”清塘隕鋒看了徐少浩幾眼后,就動身走到前臺的位置、徐少浩的旁邊來。
“誒,你叫……隕鋒對吧?”
“嗯,清塘隕鋒。”他挺直腰背地掃視杜瀟煦背后的那排大型鐵藝架,仿佛正在用眼睛挑選某個喝水用的杯子。
“清塘隕鋒?”旁邊的徐少浩在喃喃自語地重復說后,歪起腦袋,用著審視的眼光斜著繼續看。
“清塘隕鋒?那我就叫你隕鋒吧――哦,你需要點什么?”杜瀟煦想了一會兒,又熱情地盯著他陌生的臉龐客氣問到。
“我來買個杯子。”清塘隕鋒簡單回答。
“杯子呀?”杜瀟煦一愣,笑容隨之收起,既而就扭頭朝后看。很快,她轉回腦袋,沖著清塘隕鋒微維一笑道:“這里全都是杯子,你挑……”
“有大的嗎?”
“有啊!”說完,杜瀟煦轉身就指了指最上面那排包裝精致的玻璃水杯。
清塘隕鋒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抬頭朝上望,嘟囔一句問:“那是塑料做的嗎?”
“塑……”
“塑料?沒有沒有,這里的杯子全都是玻璃的。”徐少浩搶在杜瀟煦前頭,提她快嘴一答。
“我沒問你。”不想徐少浩出的風頭機會,卻遭到了清塘隕鋒惡狠狠地來了一句反駁。
“什么?哦。”徐少浩擱拗著眉頭,不屑地嘶了一聲氣。
可清塘隕鋒,根本就連看也沒看他一眼。
“哎呀,少浩哥――”這讓杜瀟煦猶陷尷尬之中,她朝徐少浩使了個眼色勸告,然后轉正地繼續客氣和清塘隕鋒說著話:“對,全是玻璃做的。”
“給我拿一個看看。”清塘隕鋒講到。
杜瀟煦愉快回答:“好。”
這時的門外,不經意地突然間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就像是有竊賊經過似的。鬧得人心惶惶,也不敢開門出去看。
清塘隕鋒頭也不轉地心里測想:是風聲嗎?
很快,杜瀟煦就一手抓著一個高瓶頸的玻璃水杯擺到桌子上來。借著頭頂燈光的映找,清塘隕鋒看到水杯的弧形邊緣都變成了透明色。
杜瀟煦低頭分別指著左右兩個,解釋說道:“這種能裝兩毫升;這邊這個能裝一毫升半,但攜帶起來方便。”
“比如長途跋涉?”清塘隕鋒謹慎而問。
“如果你是獨立而行的話,選它準沒錯。”杜瀟煦料想到的回答。
她抬起眼睛,看到清塘隕鋒半張著嘴唇,眼睛里直盯著玻璃水杯露出了令人心生憐憫的渴望。
清塘隕鋒聳了聳肩膀,同時把肩膀上背的挎包拽了拽綁帶。
“嗯,都不行嗎?”杜瀟煦似乎覺磨出了些什么事情,她為了避免再次陷入到莫名安靜的氛圍而被迫問他話。
“多少錢?”
“哪一個?”
“這個――”
“五十二。”
“……”清塘隕鋒眨著眼睛,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很木納。
徐少浩死活不放地盯著清塘隕鋒看。
“誒?”
“那個――”清塘隕鋒輕輕地跺了跺腳下,讓人以為他是懼冷才表情木納的。接著就委婉的、負疚地對杜瀟煦說:“給我換個小號的杯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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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發覺的他們是屋內談話聲,均被縮在雜貨店門外的季岑給清楚聽到。
現在,他稍微松懈一口氣。躡手躡腳地剛要準備換個地方竊聽時,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