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實到底是什么？

“季岑，這不怪你，不怪你……”秦朔左右搖晃著腦袋，垂首的笑容越變凄涼。

“什么？”季岑張著嘴，難過的哽咽著嗓子。他強把淚水咽回肚子里，不讓悲傷奪眶而出。

“你知道嗎？他原始戰士是個惡魔啊！”秦朔突然抬起腦袋，沒命地沖季岑一聲怒吼。

這一聲吼，震的季岑腦袋里頓時間空白。他眼睛也不眨一下，看著秦朔那張一半是憂，一半又是怒恨的臉龐。

.

“這兒真美呀！”

“美嗎？中規中矩。”

“那么，你能講講昨晚，發生在古土山營地里的事情嗎？”季岑低頭瞟他一眼，雙手插起腰來，閃爍其詞地問話。

“我可以不講嗎？”清塘隕鋒卻敞著懷，不停地眨著眼睛看下面。

……

“上級曾下達文件說：不明生物的體內含有放射元素，恐擔那些被襲擊的幸存者會產生劫后變異。”

轟隆！

“額……額……”淅淅瀝瀝的拍打在清塘隕鋒的身上，他半撐著身子，步履維艱地瘸腿跑在雨色的荒野公路上。

那些過去的昨天回憶，重現在他意識越發模糊、越變越沉的腦袋里。它們無論怎么也揮之不去，永遠，永遠存匿……

嘩啦！

“額。”清塘隕鋒的腦袋猛地往下一沉，結果就一頭栽進了齊腳腕深的渾濁雨水中。他無力地側轉著腦袋，一條手臂伸過頭頂。

那顆閃爍著七彩色琉光的原始晶石，興奮地從清塘隕鋒的手心里脫落。之后，它就圓鼓鼓地滾進這片雨水里，任從天而降的雨水怎么拍擊。

嘩嘩嘩嘩嘩嘩嘩嘩嘩嘩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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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戰士是惡魔？”季岑一聲蔑笑。反問其詞道：“原始戰士是惡魔，但和清塘隕鋒有什么關系啊？”

轟隆！

還未等秦朔張口解釋，情緒越發激動的季岑就再次張口反駁道：“況且你不是說過嗎，啊？他可是古土山人類共存營地的最后一個人啊！你到底想干什……”

“我管他是第幾人？”秦朔努力讓自己說話的語氣保持住平靜，但聲音里的怒意仍舊分明。說：“現在我要抓住他！抓住他你明白嗎！”

“為什么？你倒是說啊！給我個理由！啊？”季瞪蹬鼻子上眼，差一點就要脫離兩人的控制。

“理由。呵……”秦朔臉上沖他冷諷一笑后，她顫微微地伸手拂去自己眼角的淚水雨水。濃重一聲嘆息，讓雨色的世界瞬間化為灰白。

冢下城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