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
“額……”
“快醒醒,小兄弟?你怎么在大街上睡著啦?啊?”
“額……喀喀。”睜開眼睛,只看到一個模糊不清的人影坐在自行車上。這個人影往下低著身子,輕輕拍著自己的肩膀。
“哎,你可算是醒了。小兄弟,沒啥大事兒吧?”男人問的關切,音色也很好聽。
“謝謝,我沒事。”靳夅一仗著自己稍微恢復的意識,他四肢撐地,迷迷糊糊從地上爬了起來。
騎自行車的男人隨后又嘟噥了幾句什么話,靳夅一后來回想起時已經記不太清。他摸著磕疼的腦袋,彎腰撿起攝影機,一個人傻愣愣地站在街頭上很久,半天反應不過來自己該做些什么。
“阿……阿……”
怪物……
那個大叔……
“TRANSFIGURATION”……
對了!
靳夅一猛然間清醒,眼睛卻如湛藍海水般冷下來。他不僅開始猶豫,甚至對剛才的遭遇都感到不可思議。這事若是能登上明天的新聞,那豈止是能直接獲得記者錄用資格,沒準兒還能借此出個名呢!
明日新聞上印:驚!一青年冒死拍下元能戰士打敗變異怪物全過程。
當然,靳夅一內心并不抱什么出不出名的一幻想,而只是單純地懷揣著一個記者夢。
“額……不行,”他咬緊臼齒,暗下決心地自言自語說:“我一定要找到那個元能戰士――不對,是那個大叔。哎,我的車子去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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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涼風習習,夜幕漸漸下垂。
纖詩目光呆滯地落在窗戶上,看著外面如幕上一層黑紗的暗景,仿如她的心里一樣凋落滿迷惘。
那個說出去交醫療費的男人,該不會中途嫌醫療費太高而從后門悄悄跑掉了吧?半天時間過去了,宮土到底兒也沒個音訊。他又有著出門不帶手機的習慣,現在一想簡直要急死個人。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秒針每轉動一下都令纖詩感覺仰在這里是度日如年般的體驗。她臉上的笑容漸漸枯槁,如被一場無情的秋風拂過。
咔。
門吱咔一聲毫無征兆地被推開,走廊里凈白的光芒從地板上悄悄爬進,驅散掉房間里死一般的沉寂與晦暗。
“聽說你受傷了,所以我來看望一下。”未見人先走進,卻先聽到一個如細雨般柔和的男音率先傳來。
“是誰?”纖詩還以為是宮土回來了,怒意火竄;結果是個不同且熟悉的男音,火氣頓時消失不見了。
“纖詩,是我啊。”王陳巖的雙眼灌滿了笑意,輕輕地叫了她一聲。他穿著白大褂,手上捧著一捧鮮艷的紅色玫瑰花,一舉一動都顯得文雅。
“啊!是巖哥,巖哥,你怎么過來啦?”纖詩原本因擔心而緊繃的臉上,出現了如釋重負的笑容。
她想挺起身子,卻被王陳巖快步沖過來攔住,語速急促幾分地說道:“噯,你受傷了就乖乖躺好,別起――”
“沒事,我只是受了點輕微的擦傷。”纖詩細聲細語地說著話,聲音軟軟的,很好聽。
“這捧花送你,先放在這兒了。”說著,王陳巖就把手里捧著的玫瑰花擺正放在床頭的桌子上。
“謝謝你,巖哥……”纖詩滿臉堆笑,都能聽見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王陳巖轉過頭,看到一旁的椅子后就拉過來坐下。
“纖詩,你這到底怎么弄的?”
“沒什么,就是……碰了一下。”纖詩支支吾吾的,眼睛亂躲,不敢說自己遭遇的是怪物襲擊。
“哦,這樣啊。”王陳巖的聲音明顯壓低了很多。
“對了巖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