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下午辦出院手續,到時候晚上去我家吧,怎么樣?”宮土的語氣中充滿了歡欣。
“喂,什么叫‘你家’?”纖詩一聽,勃然變色,用著幽怨的眼神和冰冷的口吻一齊審問著他。
“啊不對不對,是……我們家。”宮土萬分抱歉地沖纖詩笑著,雖然他極力想要掩飾住自己臉上的窘態,可最后還是無可遏制地暴露了出來。
“哼,這還差不多。”纖詩和氣地哼了一聲,翻白眼眺望窗外去看。突然,她猛然間回想起來還有一件很重要事情沒處理,于是轉回頭,急忙叫向宮土:“對了!宮土。”
怎么了?”望見她滿臉著急仿佛出了什么大事的樣子,宮土雙唇閉緊,一言不發,露出一股認真聽誡的神情,有意地往病床前靠攏。
“我差點忘了還有件要緊事沒跟你說呢。”纖詩把事情講的很嚴重,但臉上的表情又顯不出嚴重。
“什么事,你說?”宮土吧嗒了一下嘴唇,坐正身子后問道。
“你快到四樓去找巖哥看看吧,趁他現在還上著班也好說。昨天咱倆一出事弄得我都把這個給忘了,氣死了。呼――”
原來是這回事。
宮土緊咬嘴唇,眼神朦朧地看著她的眼睛,神態顯得極不自然。顯然,他心里面其實一直都記得這件事情,只是纖詩沒有提時,(他)也就沒想著再去管。
看著他朦朧不定的眼睛,纖詩仿佛從中察覺到了什么,于是提高嗓音奇怪地提醒道:“宮土,我在跟你說話呢?”
“聽到了,那,那我等會就過去……”
“你現在,就去啊!”纖詩大聲沖他喝斥,滿腔怒火不打一處來。說著,還用另一邊沒扎針的手輕輕拍在他的半邊肩膀上,抱怨道:“真是的,你怎么每次都要磨磨唧唧才好?”
“因為我只想把更多的時間花費在陪著你的時候,彌補回我不在你身旁時的那個遺憾。”宮土心疼地看著她說。
“呵,嘴什么時候這么甜了?”纖詩假裝嗔怪地瞥了他一眼,旋即笑了。
“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就變甜了。”宮土的話語仿佛帶上了夜的溫柔,又好像在為她編織一個美麗的夢。
“行啦!”纖詩再次輕輕地用力拍了一下宮土的肩膀,催促他起來地霸道說:“你快點給我去吧。”
“嗯,你等我回來,阿詩。”宮土點了點頭,施施然地站起身,拂了拂衣服上的灰塵,轉身繞過病床就向外走了。
走廊里,宮土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勢很容易引起周圍人的注意。不管是經過的醫生、護士還是其他病人路人,都拿著異樣地眼光去斜睨他那條瘸的左腿。他極力避開著這些視線,故此臉上的笑容一直處于僵硬不變的狀態。
正前方,那個中年男人看著模樣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但走路的姿勢仍洶洶有威懾力地地正面撞過來。
宮土抬頭望見,怔住一下,本意想立馬側開身子給對方讓路,于是刻意改變了自己的路線。
不料對方不但沒有繼續往前走,反而還邁著沉重的步伐干脆來到了宮土的面前站,把宮土懟得后背緊貼墻角,無處可退。
你說放著這么寬的走廊不走,非要搶著路橫沖直撞是什么意思?
“你,你干什么?”宮土用著慌神的眼神瞅著中年男人:他面容憔悴,眼睛里閃爍著銳光,仿佛能洞穿一切似的。
“你叫什么名字?”中年男人緊緊盯著他不放,聲音低沉得讓人窒息。
“宮土……”宮土快嘴回答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
剎那間,可捕捉中年男人的眉毛緊擰了一下,讓人琢磨不透他心里面到底在想什么。突然,他一把拉住宮土措不及防的手臂,然后用力一拽就要拉走。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