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塘隕鋒彎腰去撿自己的包袱,順手抖了抖夾克衣皺。不經意間歪著腦袋往回瞥,看見靳夅一咔嚓一聲又拍下一張照片,奇怪地嘟噥道:“拍照干什么?”
“其實我是記者,嘿嘿。”靳夅一迅速恢復正常的情緒,滿臉堆笑地望著清塘隕鋒。他習慣地愛把這句話掛在嘴邊,就像未滿月的嬰兒不能斷奶,牢不可分。
“嘛,你不會在明天的報紙上刊登我吧?”清塘隕鋒聽完,臉上勉強地微笑一下,雖然那笑容看上去很不自然。他用著若有似無的聲音緊接著問道:“朋友,我打聽個路?”
“啊……你問。”靳夅一眨巴著眼睛,呆著臉看他。
“赫克山怎么走?”
“赫克山?”初次聽到這個新詞,讓靳夅一顯得有些吃驚的模樣。表面,他做出一副略有耳聞的樣子重復一遍說道。
“對。”
靳夅一拽了拽衣袖,并用手把攝影機掛回脖子,但是雙手仍顯得無處安放,總像是多余出來的。詫異地說:“我沒聽說過這有什么赫克山啊。”
愣了半天,清塘隕鋒才困惑著臉問他道:“什么,這里難道不是帕米亞什高原嗎?”
“是帕米亞什(高原),但這里――腳下是青峰鎮城,你要找什么山的話那不多了去了?”怕有什么誤會,于是靳夅一把話補充清楚后才說道。
“……”清塘隕鋒臉色一變,把包袱重新系上。抬頭看他一眼,然后假裝若無其事地說:“好吧,當我沒問。”
說完,清塘隕鋒就匆匆忙忙離開了現場。他走的很意外、也很突然,看似并不想在青峰鎮多待一時。
“……現在的元能戰士,都這么低調嗎?”靳夅一奇怪不解地撓著腦袋,一直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視野的黑暗處不見。
回想剛才的經歷,他真希望這樣的事情從今往后再也不會發生,并在心底許下一個美好的夙愿,再次仿問自己說:假如我也是元能戰士,那該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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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點:安全調查局。
“我以世界樹組織的名義作為擔保……”蘇琰纖眉頭緊蹙,有些不耐煩的分子在空氣中隱隱擴散。
“你以誰的名義也沒有用,”我李的臉色嚴肅,握緊雙拳,咬牙切齒地勸她放棄說:“即便是用上酷刑,我也不會交代這一切。不過我要告訴你――”
“什么?”
“……”宮土茫然地看著蘇琰纖暗沉下來的眼睛,安靜地一聲不響。
“墮靈(體)隨時都會展開下一輪的襲擊,我們其實早就被它盯上,而至于什么時候會襲擊也已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哦。”蘇琰纖似乎并不怎么重視我李的警告,她目前最關注的問題還是這條元能腰帶。于是又把話題扯回去聊道:“……我覺得你還是坦白了好,我李先生。這樣讓我們雙方都有利益可循,共贏不好嗎?”
“那個,我能插句話嗎?”就在這時,坐在我李旁邊一聲不響宮土,畏畏縮縮地終于開口說了句話。
“你說。”蘇琰纖的注意力轉移向他。
“這里好像沒我的什么事情,可以放我走了吧?”就這樣簡單的一句話,不知道宮土在肚子里醞釀、猶豫了多少時間才敢柄著牙齒從縫里吞吞吐吐地說出。
“想得美,”蘇琰纖寸步不讓,用沒好氣的口吻搶白他。然后又不慌不忙地解釋說:“這件事情和你有間接關系,暫時還不能把你排除出去。”
“那我可以借手機打個電話嗎,就現在?”宮土哽咽地求著蘇琰纖問道,就差點跪下了。
“你想做什么?”蘇琰纖正色地看著他。
“給我女朋友打個電話,這么長時間,她肯定會擔心壞了……”
一直忍著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