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嘛,就說來話長了。”他剛才一口氣幾乎把整罐啤酒灌完,手里抱著輕輕無力的啤酒罐,打了個舒服的飽嗝說。
未來的自己,留著一頭帥氣的鎏金色濃發。
他長高了;肌肉也鍛煉起來了;而且那條一直瘸著的左腿也神奇般痊愈了。那雙依然有著孩子氣的眼睛,藏著還在悄然成長的光芒。
“哦對了,我給你寫的那封信到底收到了沒有?”
“我以為那是個惡作劇。”宮土信誓旦旦地回答著他,或者是積攢了太多悲傷的緣故,所以聲音聽上去微軟無力。
他別過臉,微微扯起一個冷然的笑容,嘟噥著說道:“是嗎?我可從來都不喜歡弄什么惡作劇。”
“我也是。”宮土眼神深邃地眺望那一片寂然無聲的樓宇,掰開拉環,把啤酒罐靠到嘴唇邊,想喝卻又戛然而止。
“咕嚕咕嚕……嗝。”他把自己啤酒罐里最后一口酒灌咽下肚,又一次打響了個舒服的飽嗝兒。
“阿詩去哪了?”突然,宮土問他說。
“什么?”
“你是不是把阿詩藏起來了?”
“……”他沉默了,把空著的啤酒罐反扣到長木椅的木板縫,用很懂的口吻卻變相說:“她就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宮土。”
“你說什么?”宮土很受打擊地望著他,從他淺短的目光里,似乎琢磨出了什么不對勁兒的地方。
“你知道我在說什么,比任何一個人都明白,所以你必須得嘗試……去接受它,甚至忘掉。”他說得話里有話,有意想要避開著這個話題。
“不是可以改變嗎!啊?”宮土像極了違禁的煙花爆竹,被他一番說理不通的話語,氣炸了。“就像你能從未來回到過去,回到現在的這個時間階段,然后來聯系我,告訴我未來發生的事情――所以我的腿到底是不是做手術好的?”
“這個不重要。”他的臉瞬間冷了。
“那你既然不說的話,來找我又有什么意義?難道光是來旅游嗎?”宮土泄了一口氣,身子幾乎是癱軟在這條長木椅上,頓時僵固不動。
“其實,”他嘩地一下離開長木椅,順手拂了拂衣襟,嚴厲地對宮土講道:“大概率上無論我現在做什么,最后的結局都會在能量守恒定律上見到答案。那個答案可見一斑,你看一眼的話就能明白全部。”
“我什么時候學過神學了?”
“是物理學。”他糾正說道。
“沒學過。”宮土坐正身子,把手掌搭在兩條大腿上,身子往下低。
他吧嗒著嘴唇,目光同樣望向那片樓宇,然后說:“不過要是拋開那個的話,理論上也是能夠通過架設在兩個時空的空間橋梁,從中改變一些事情影響未來,只是這樣的概率……”
“很小很小?”宮土猜透到,扭頭看著他的側臉龐。
“對。”他點點頭,接著補充上說:“小到幾乎從來也沒有過,忽視不見。”
一輛轎車從他們身后的公路上飛馳而過,遠遠地拉起長鳴笛聲,漸行漸遠,尾音也隨之越來越小。
宮土好奇地扭頭望去,仿佛那輛轎車的尾音剜走了他熾熱跳動的心臟,帶走了那份斷然無期的思念。他重新垂下腦袋,默默地問道:“你想向我傳達什么?”
“我要你從現在開始,抓住未來。”他說著讓人似懂非懂的話。
“什么,我哪一天不是在抓住未來?”
“不,我是要讓你抓住極速戰士的未來。”
“你說極速戰士?”聽他這么一說,宮土額頭上突然冒閃出來許多個不解的問號。眉頭緊蹙,立馬慢慢穩穩地站起了身。
“是啊。”他長吁一口氣,雙手插腰。
“我為什么要抓靳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