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現在出現在面前的人是誰,宮土都難以提起興致來問候一句好話。他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世界里,不知到底該如何走出,到底怎么接受這個五雷轟頂的事實打擊。
“宮土小兄弟?”這就讓賈凌也很尷尬了,自己懷著好心情偶遇見他過來打招呼,沒想到卻遭到了這般態度冷落。
“啊,是你啊。”最后,宮土長吐一口如釋重負的悶氣。臉上保持起饒有幾分高興意味兒的情緒,抬頭面向他。
“額……你哪里不舒服嗎?”賈凌也愣怔住,臉上的笑容頃刻間凝固。
另一邊。
麗奈身穿一身整潔的護士制服,端著靳夅一的病歷單和輸液器具匆匆忙忙地走向病房。
推開門,抬頭就看到滿滿一排的全都是打著滴液的病人。而靳夅一的床位在右邊的最后一張上,他緊鎖著眉頭,樣子有些憤憤然,仿佛在這里遭受了什么非人待遇似的。
她嘴唇勾起一抹弧度,笑容可掬地靜步往里走。然后用著柔和而動人的聲音說:“喀喀,6號床位的病人準備滴液了。”
“哦。”靳夅一一臉不情愿地仰在床上,吱了一聲。雖然醫療費全由安全調查局那邊承擔,但是據說要連著打一個星期,這誰受得了。
他無意地把目光往護士走近的方向瞥,瞬間眼睛睜大。慌忙立起身子驚呼道:“誒,是――是你啊?”
“啊?你不就是救過我的夅一哥嗎,誒你怎么……”麗奈站在中間一愣,既而笑意盈盈地快步走過來。她把托盤放在床頭柜上,轉身拂開沒有盤扎好的單獨一根發絲,微笑望著他。
“我那個,我那個我就受了點輕傷而已。哎,你在這里工作嗎?”靳夅一滿臉堆笑,嚴重到就像是被她給迷住了一般。
“不吧,現在還處在實習階段,然后家里收拾完我就過來上班了。啊不過你放心,夅一哥,我扎針不會痛的,你要相信我。”意識到自己差點說漏了話,麗奈連忙轉換地加以糾正。
“嗯。”聽著她甜到令人發慌的嗓音,靳夅一臉上露出一副期待的樣子。
兩人對視著,突然而然地就哈哈笑開了。
接著,麗奈小心翼翼地把吊瓶掛到床頭上,看它順著塑料管往下淌水,然后輕輕揉著靳夅一的手背,把針管對著他手背扎進去。
雖然痛是難免的,對靳夅一也只不過是瞬間的刺癢而已。望著她把含著棉絮的貼紙粘到針管旁邊的樣子,他聽到自己的胸膛再次撲通地跳響一下。
“對了夅一哥,你這個該不會是被那種怪物給……”麗奈把剩下的東西收拾回托盤,故意啟齒猜疑地問他一句。
“噓――”靳夅一猛不丁地被嚇了一條,激靈打在背脊,急忙阻止她把剩下的話說出來。
“啊?”麗奈猛地意識到后果的嚴重,快速捂臉表示配合。盡管如此,仍難以掩飾住她嘴唇上流露的清澈笑容。
好在周圍幾張病床上的病人,還有他們的親屬都沒有太在意過來,否則的話靳夅一可能就要暴露身份遭殃了。
他超小聲地對麗奈說:“麗奈小姐,你得替我暫時保密,因為這個……額,涉及到的東西太過復雜了。”
“對不起,我知道了。”麗奈半笑著點了點腦袋,說的懇切。她美麗的雙眸仿佛和天上的星星一樣,閃爍著朦美的光芒。
“對了,我這個要打多久啊?”突然,靳夅一直拐話題地指了指自己頭頂的吊瓶問她說。
“3瓶。”麗奈回答的干脆又利落,還用手做出一個“OK”的手勢表示“3瓶”。
“啊?啊……”這一瓶就得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也不知道賈凌也那貨現在跑哪去了,這對他來就猶如蹲在牢獄中難熬。
“沒關系,我可以一直陪護著你呀。”麗奈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