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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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那女孩兒是什么關系？”

“哪個女孩？”這句明顯是在明知故問。

“那個黑頭發，穿黑衣服的。”

“朋友。”風嶼以簡短的兩個字回答，可是臉上的表情非常僵硬。

這不自然的一幕被倚千人捕捉在眼里，他雙手抱胸，咧了咧嘴皮后推測著說：“可我看你們，不只是朋友那么簡單的吧？”

“真的就只是朋友，如果還有其他關系——您大概是看錯了。”

一句話，讓倚千人心里突地一顫。他臉上流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復雜神情，扭頭望著風嶼的側臉旁看。

紫色的烏云霧漫天密布著，卻讓地面如幕上一層熒光閃閃的薄紗，到處都泛濫著奇異的磷光光芒。這種光芒自天而來，多半原因都是因為那艘空天母艦。

“風嶼，”倚千人轉回頭，重新望向橋下面空空蕩蕩、寂然蕭索的路況，警告他說：“你有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遭到報復？”

“……”不光他剛剛說的話使然，風嶼仿佛看見一頭惡獸迎面撞向自己。嚎風、怒目、怦擊——無可避免。

所以，自己的心思已被倚千人洞穿了是嗎？

“這樣的事情當然考慮過。但是既然我都做到這一步了，那自然也就沒有再退縮的理由。不，是借口。”

“你知不知道自己正在往一條錯誤的路途上發展？”倚千人的語調微有提高，語速加快，神情激動。

“我不認為這是錯誤的道路，”他的目光黯然下垂，看樣子被倚千人的一語打擊的不輕。低著聲說：“這是對的道路，而且我也一定會著手調查清楚。”

“知道的事情太多反而對自己不好。”倚千人深吸一口氣，好意奉勸地央告。“況且去涉足未知的組織和事物，本來就是錯誤，而你現在卻陷在這個胡同里出也出不來！”

“所以我們幸存者就應該活在混混僵僵的世界里嗎？”風嶼無可遏制地爆發了，沖著倚千人爆脾氣。可是沒過兩秒，他自己就先蔫了下去，眼睛也往下垂。

有些事，若不是親眼所見的話，說給人聽又有誰會相信？不過是笑笑，輕松的一個揮手動作，不了了之罷了。

倚千人一怔，轉過身愣愣地看著他問：“你胡說什么？”

“您難道還不明白嗎？”風嶼搖著頭，努力控制著自己說話的語氣說：“這個世界根本就不是世界樹——”

話還沒說到一半，風嶼不由又得頓住了。他恍然回過來神，意識到即便自己說下去也沒有用，只能等時候到了才說出來有用。

“你看看，你這都什么狀態了？”倚千人豎起食指指著他，語氣在禁不住地顫抖。“瘋了，你簡直就是瘋了……”

“我沒瘋，一直都很清醒。”風嶼一揮手把倚千人的手指撞開。他撅起嘴，一臉的憤恨的樣子極容易讓人誤解。

“風嶼，你今天無論如何——無論如何都要把話給我講清楚！”

“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明明就在咖啡館的時候。”

兩人四目相對，各有各說不過去的怒火在憤憤燃燒。現在是一種不太友好的氛圍，沉悶的氣氛在四周翻騰，翻騰……

倚千人張大嘴巴正要接著往下爭爭辯下去，但不知為何突然愣住。他心寒地望著風嶼，又是一聲長長的嘆息，閉上嘴，轉身繞過去離開。

看樣子事情并不會就此結束，風嶼順著倚千人的背影望去。他的臉上肌肉僵硬如固凝膠，一只手不住地摸著自己的頭發。

“你自己好好想想，看看怎么辦吧！”這是倚千人隨后甩下的一句話。他的話意明顯，還給了自己充裕的時間。

現在，他已經走遠了，下過樓梯臺階轉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