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結束后,失蹤最快的一個人不用猜都知道是誰:
萊伊妮爾.阿斐娜。
那段時間,阿斐娜還曾擔心世界樹組織會不會制裁自己?她食不下咽,坐臥不安,睡醒后就漫無目的地往前走,累了就停下休息。
隨著時間的慢慢往后推移,其實這樣的顧慮也就慢慢消失了。這時候,她不禁又為自己愚蠢的見解感到可笑,根本就沒有什么好跑的。
該來的會來,該走的也挽留不住。
世界樹組織并不會制裁,相反還特意派人不遠萬里找到了她。
來的人也不是別人,正是先前出現過在戰場上的羅杰斯。隨同他的還有幾名下屬,一輛裝甲車,顯然更像是來這邊執行任務而順路:
“你到底同不同意,我還要趕時間呢!”說著,羅杰斯就低下頭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他繃緊嘴唇,然后搖了搖頭。
“同意什么?”阿斐娜明知故問。她抱著腿坐在臺階上,把自己打扮成一副可憐楚楚的模樣,面容也未梳理而顯得格外憔悴。
“真是的,算了……”結果羅杰斯那邊就手一揮,不耐煩地轉身就要告退。
說實在的,那一刻,阿斐娜的心里還曾有一絲的失落。他們走后,就再也沒有人會和自己說話――想到這里,喉頭突然來了一陣哽痛。她努力遏制住這股悲傷,自己好歹也是個堅強的女子。
羅杰斯氣鼓鼓地打開車門,上車的瞬間忽然間愣住。能聽到他發出了一聲嘆息,接著光把上半身探進車里,隨后拿出一個黑色的密封的袋子遞給身后的下屬。頓了一下,似乎覺得不妥,又自己從懷里掏出來一疊新幣數了數,同時他還偷瞄了一眼阿斐娜。
阿斐娜的目光始終空洞漠然地盯著地面,神情也顯得很茫然。
下屬點點頭,結果那疊新幣和黑色袋子就走了過來。他一句話沒說,蹲下身子把這兩樣東湖西放在阿斐娜的面前,然后轉身即退。
羅杰斯看了幾眼后,這次徹底上車關門。隨即發動引擎,徹底離開現場。
不知過了多久,阿斐娜小心翼翼地把袋子拉到了面前來看。擺在上面的那疊新幣尤為耀眼,數數一共有五十張,留錢做什么?
袋子里裝著一本“榮譽證書”,還有一枚“英雄勛章”,一件干凈的女士衣服,除此再沒有別的東西可容。
“……”阿斐娜默默地拿上這些東西后離開原地,低著頭繼續往前走。天黑了,還在趕路,像一只野貓一樣,沒有歸宿。
經過一處少有幸存者的荒鎮,她倒在路邊,重度疲勞加上夜以繼日的趕路,讓她這一躺就不知道昏睡了多久。
夜里,她做了一個噩夢。
看到源源不絕的不明生物越過墨茲河,往沫野平原西部僅有的凈土區徹底吞噬。那些幸存者們來不及逃離,全被不明生物給殘忍殺害。一時間,畫面變為慘不忍睹的血紅色,人群的尖叫聲還孩童的哇哇哭泣聲輪番來襲。妖風作祟,地動山搖。
在那種混亂的情形下,阿斐娜一腳踩空,登時從平穩站立的地面墜入到了無盡的黑暗深淵。就這樣猛然間驚醒,背脊濕透了,額上也全是冷汗。她大喘著氣,睜著眼睛,腦里卻是一陣嗡鳴聲,聽不到周圍真正的聲音。
明亮的月光向大地灑下一縷銀輝,依稀能辨別出那些瓦房似的結構輪廓。
噩夢的影像終于從眼前消失了。她翻了個身,睜著眼睛,就這樣呆著凝視著黑暗,不知不覺間又慢慢閉上了眼。
再次睜開眼睛,發現溫柔的胸膛出現在眼前。阿斐娜感覺到自己此時依偎在一個男人的懷里,還有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是那么的熟悉。男人懷抱著她,她無力掙扎,淚水溢出,只想把臉頰緊緊地貼在男人的胸膛。
“為什么你現在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