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俊義與朱武手持趙明的書信,找了條小船上了梁山。
聚義廳中,宋江與梁山剩下的頭領(lǐng)坐定,將盧俊義與朱武二人迎了進(jìn)來。
盧俊義二人還未站定,王英便跳到凳子上,不陰不陽的說道“瞧瞧,咱們的盧員外回來了,厲害啊,竟然能從武王那里安然無恙回來了,只是不知我梁山五千兒郎何在?”
盧俊義臉色一沉,正要分說,身邊的朱武卻拉了一把盧俊義,自己說道“武王大人欲招安我梁山兄弟為國效力,特遣我二人前來傳達(dá)。”
說著朱武將趙明的書信取了出來,又道“此乃武王大人親手寫給哥哥的書信。”
聽到這,王英早已忍不住上躥下跳道“莫非你二人已經(jīng)降了那武王不成?你二人難道忘了有多少兄弟折在了武王手中?”
朱武沉聲道“兩軍交戰(zhàn),死傷在所難免,莫非堂堂武王要伸長(zhǎng)脖子讓你一個(gè)矮腳虎來砍嗎?況且,我等若是怕死,怎會(huì)做那率領(lǐng)五千烏合吸引三千精銳騎兵之事?然,公明哥哥戰(zhàn)敗,我五千烏合之眾如何抵?jǐn)车昧宋渫酰績(jī)?nèi)無戰(zhàn)心、外無援軍,員外實(shí)在不忍五千無辜兒郎喪命,不得不降。”
朱武此話,即表達(dá)了對(duì)吳用那個(gè)狗頭軍師的不滿,出的什么餿主意?又說出了自己與盧俊義的無奈,你們都敗了,我們哪里還有活路、希望?不想我們投降,可以,你們來救啊!
宋江見二人越說越僵,趕緊打了個(gè)哈哈,接過朱武手中之信,說道“都是自家兄弟,非是我宋江不愿救員外,實(shí)在是一場(chǎng)大敗,我梁山元?dú)獯髠繗獾吐洌瑹o法再戰(zhàn),今日幸好得見員外與朱武兄弟無恙,我宋江心中方才少了些愧疚。”
說著,不動(dòng)聲色地打開了趙明的書信,一目十行,足足看了三遍,才放了下來,看了看朱武與盧俊義,面無表情地問道“武王招安之事,員外與朱武兄弟如何看?”
朱武卻反問道“哥哥已經(jīng)看了武王書信,招安之事,哥哥乃我梁山總頭領(lǐng),皆由哥哥一言而決。”
宋江說道“此事,宋江心中毫無主意,要聽聽眾兄弟們的意見。”
朱武暗罵一聲,宋江把球踢給他,他又踢回給宋江,結(jié)果宋江來個(gè)耍無賴,“我不知道”。朱武只得說道“當(dāng)今天下雖有異族入寇,但百姓也算安居樂業(yè),朝局穩(wěn)定,敢問哥哥與眾家兄弟,我等一直在這梁山大塊吃肉、大碗喝酒,真有活路?遠(yuǎn)的不說,就說武王大人恐怕就容不得我等再造次。”
此話一落,廳中便有許多頭領(lǐng)不爽,叫罵起來,其中阮小七聲音最大“爺爺就不信那武王有三頭六臂?即便他是三頭六臂,到了這水泊之中,爺爺也要他喝爺爺?shù)南茨_水。”
聽罷阮小七的話,眾人一陣哄笑。他們水軍幾位頭領(lǐng)并未參與武王之戰(zhàn),不了解隴西軍的兵鋒,況且他們也確有自信,武王便是再厲害,到了水上也拿他們無法。
王英附和道“七哥說的有理,朱武你降了那武王就幫著武王來嚇唬眾兄弟,沒有活路?笑話,諾大的水泊梁山怎會(huì)沒有我兄弟的活路?”
朱武并不生氣,反問道“活路在何方?”
王英一呆,摸頭不著腦不明白朱武問這個(gè)話的意思,只聽朱武輕蔑地笑道“你王英沒什么腦子,不用摸了,你不明白不要緊,問問這位吳大軍師,梁山可有活路。”
王英惱怒道“不與你逞口舌之利,”說著,真去問吳用“軍師,你說說我梁山有沒有活路?”
吳用心中苦澀,又是一個(gè)鍋,該怎么回答?
說有活路,活路在哪?
說沒活路,這鍋太大。只要他敢說是沒活路,朱武都不說了,宋江就敢沿著他的話勸眾兄弟投降,受招安。這讓他如何向被殺的那些兄弟們交待?阮家三兄弟乃是劉唐的好友,自己與劉唐也有不錯(cuò)的私交,劉唐死了,他還要把受招安的鍋背起來,以后在兄弟們之中如何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