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兩班衙役佩刀帶板兇神惡煞的場面?腳下一軟跪在地上口呼見過大老爺。
蔡聰的膝蓋沒有那么軟,抱拳躬身道“蔡聰見過老父母?!?
“都免禮!爾等即為苦主,為何聚眾呼嘯?”崔驊說著猛拍驚堂木。
“大人,門外聚集人眾已然兩百有余,律法規定此乃意圖沖擊衙門,應當拿下問罪!”
蔡聰尚未說話,站在最前列,腰挎長刀的班頭立刻大聲的說道。
“本官問堂,你插個什么嘴?退下!”崔驊厲聲的說道,班頭眼中出現一絲不解,繼而冷汗就流下來。他是老油條了,腦門一轉就猜到了這個新來的縣令急著掌權。
“蔡聰,本官問你,你回答就是?!?
“回老父母的話,我沒有聚集人等,只不過是鄉親,路人們見遲遲不受訟,想知道是為何?!辈搪敽芷届o,雖然事情似乎和他想的有些出入。
“遲遲不受訟?你且說訟紙遞了多久了?”崔驊裝出一副困惑的樣子,心中卻大喜,這小孩太會配合了。
“依然一個時辰有余,莫非老父母未曾見過訟紙?”蔡聰也裝出茫然的樣子。
“一個時辰有余?”崔驊念了幾個字,怒拍驚堂木,須皆張喝道“誰人接的訟紙?為何私自扣押不遞送?”
“是小人。小人一時疏忽給忘記了,求大人寬恕。”原先的衙役立刻跪在地上,一頭的冷汗,臉色已經白了。
“一時忘記?百姓有苦難伸才到衙門來,你如此怠慢,要你何用?左右給我拿下,去了他的吏服,將打出衙門?!贝掾懘舐暤慕兄瑓s不見有衙役出班聽候。
“大人,馬小虎不過是一時疏忽,若是這般就將他革除,怕是要寒了兄弟們的心啊!日后怕是沒人再盡心辦事了。求大人饒恕他一次?!边@時候班頭站出來不冷不淡的威脅著。
“混賬!爾等想違命嗎?”
“不敢!只是大人若是這般做,會寒了下面人的心,怕是日后做事再無兄弟賣力了?!卑囝^淡淡的說著。
“不賣力就革除吏名,你等真以為少了你們,這衙門就運作不了?可知道違抗上命要流徙千里,你們想去嶺南嗎?”
這時候尋仙厲聲呵斥,他不過是幕僚,本不該出堂的,不過崔驊實在是扶不起,無奈他只能出來幫忙處理。果然這話一出,所有衙役臉色大變,如果真的被治個違抗上命,他們怕是再也別想回到長安了。
“小的不敢!”
“既然不敢還不聽命行事?”呵斥以后,他才躬身恭敬的對崔驊說道“翁家仁慈不愿意做事獨斷,然這群殺才只能這般對付,尋仙越權了,還請翁家見諒。”
“無礙,本官始終想給他們一次機會,不曾想他們居然這般。唉~”崔驊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這時候一個衙役將從馬小虎身上搜出來的訟紙遞了上來。
崔驊接過來只看了一眼,立刻拍案而起高聲呼道“好字!這……”許久以后他抬頭問道“這是哪位大家寫的訟紙?思遍前人無如此字體,已然自成一家,只是這力度不夠,可惜了!”
“好叫老父母知道,這是在下自己瞎寫的,年幼力不足,見笑了!”
“豈敢見笑,見字如見人,字體雄渾有力,一股正氣透紙而來,已然自成一家。來人搬張胡椅來!”崔驊一臉嚴肅,這時代對學問的態度,已經近乎偏執了。
“大人是不是該傳被告張老爺?時間已經不早了!”班頭在張老爺三個字特意加重,提醒崔驊昨日送的重禮。心中更是痛恨縣丞病的不是時候,這時候連個制約崔驊的人都沒有。
在心中更是有十萬匹草泥馬在奔騰。張校你個王八蛋,說什么田舍郎,這分明就是一個神童,老子要被你坑慘了。
“哼,自然要傳,本官還想問問他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