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咚臉色大變,各種情緒在臉上變換,他雖是太監,然而也是豪情不遜時杰的人物。要看著幾萬百姓被掠去,心中不憤憤是不可能的。可是現在若是打起來天下可能會再次分崩離析,后果不是幾萬百姓的死傷可以比擬的。
“說,你的謀略是什么?要怎么救回那些百姓?”嚴咚兩眼紅,鼻子噴著粗氣,注視著蔡聰。
“天機不可泄露,大太監只需告訴陛下,談判當日,不管我做出何事,都是為了百姓,請不要阻攔。”
“那不可能!若你已經被突厥收買了,五百精兵足可搶開城門了。”嚴咚想都不行的說著。蔡聰的背后到底有沒有人都不好說,誰敢冒這個風險,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給他五百精兵?
“可與不可皆在陛下,你說了不算。況且和談之前,這五百精兵需要隨我出城,我要和頡利好好聊聊。”
作為一個大忽悠,蔡聰自然知道如何說話,什么樣的動作會增加別人對自己的信心。此刻的他便是諸葛在世,言語之間天下大勢盡在心中,所差的不過是羽扇綸巾。
見嚴咚還要說話,蔡聰擺擺手意興闌珊的說道“我做這些是想著生在人間不易,何苦飽受艱辛,你去吧!若陛下愿意,便派兵來,若是不許,此事你我皆要守口如瓶,半字不許泄露。”
“既如此,某家就先行回宮復命。中散大夫,某家告辭了。”嚴咚說完,推門而出,在一群人的擁護中離去。
蔡聰看著正值當空的驕陽,喃喃的說道“會因為我而改變嗎?若是變了,我又是誰?可那是三萬條人民啊!”
卻說嚴咚一路疾馳奔會皇宮,與一個毫不起眼的侍從奔向御書房。
“拜見陛下!”
兩人齊齊跪在地上,宏聲的說著。
“起來吧!你們開始吧!朕看著。”李世民淡淡的說著。
兩人對視一眼,那個不起眼的侍從就蹲坐在地上,伸了伸懶腰笑著說道“大太監你來了啊!我還以為你要到午后才來呢!”
那神情,語氣,簡直就是放大版的蔡聰。接著兩人又將慈恩寺的對話模仿了一遍。語氣,態度幾乎是絲毫不差。
對完話那侍從跪在地上說道“臣無能,只能模仿出他的語氣和動作,但是他骨子里散出來的自信,傲氣,以及憐憫,臣確實模仿不來。”
李世民笑了笑說道“起來吧!朕又怎么會怪你,畫皮易刻骨難,何況是學一顆七竅玲瓏心。你先下去領賞吧!”
等到那侍從下去了,嚴咚才跪地說道“陛下,老奴無能,試探不出蔡家子的才能。細細想來,從見面到離開,老奴都被他牽著鼻子走。奴才請罰。”
“起來吧!你這老東西是當局者迷啊!試想下滿朝文武又有多少人能牽著你的鼻子。讓你沿著他給的坑往里跳呢?這世間莫非真有無師自通者。”
說到后面李世民自己先迷茫了,蔡聰的底子早就被翻了又翻,可是誰都想不出他怎么突然就變的聰慧了。
過了好一會,嚴咚才大著膽子小聲的問道“陛下,不知蔡家子說的兵馬,可要給他?”
“給!為何不給,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若是他能救回被掠去的百姓,朕必將不吝嗇爵位,厚封與他。”
李世民霸道中帶著些許不甘的說道,作為一個帝王要他低頭,恥辱的去求和,這是一種莫大的痛苦。若是能救回被掠去的百姓,那多少還可以挽回一些顏面。
“那老奴這就安排人手與他,另外李國公派人來說,要將所需的金銀珠寶一并給蔡家子送去。您看……”
“朕向來是用人不疑,都給他送去,朕倒要看看他有什么手段。知道嗎?朕現在很想見見這個小子,今天他派人蹲守三省,就在那里學人說話,學又學的不像,磕磕巴巴的,徒惹人笑。”李世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