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和一干大臣忙的和陀螺一樣,而蔡聰這個國師就像是被遺忘了一樣,再也沒有人提起過。
“現(xiàn)在的關(guān)中晝夜溫差很大,白天熱的讓人汗流浹背,晚上卻冷得人直抖。貧民還好不管怎么樣還有瓦遮頂,可你看看這些流民連蔽體的衣服都沒有。夜里也只能一家子擠在一塊取暖,今日已經(jīng)現(xiàn)好多病倒的人?!?
走在長安城中房玄齡看著滿地的流民心中不免有些悲涼,他們改天換地除了封妻蔭子,也有為天下人謀個太平世的念頭,讓自己名垂千古,可是眼前這一幕怎么能叫不心傷。
“這就受不了了?那明年,后年說不定你會抑郁而死?!辈搪斝睦锔缓檬?,他生在和平年代,什么時候見過戰(zhàn)后的瘡痍,只不過貞觀一,二年的旱災(zāi)和蝗災(zāi)更可怕,席卷整個關(guān)中道啊。
“你說什么?”房玄齡轉(zhuǎn)過身來問道。
“沒什么,我說這些事情你該和那些大臣說,和我一個小孩說有什么用?!辈搪斅柫寺柤纾⑿Φ恼f著。
“你也不看看滿朝文武,除了你之外就沒有一個有空閑的,找你來,是想讓你明白一個官員應(yīng)盡的責(zé)任,而不是想要你說什么!”
房玄齡笑呵呵的說著,天縱之才也是需要培養(yǎng)的,他這一整天把蔡聰帶在身邊就是想教他經(jīng)世濟民的本領(lǐng),至于領(lǐng)悟多少就看他自己了。
“多謝大人的提攜,您的苦心小子是明白的。”
“嗯……”房玄齡淡淡的點了點頭,心里卻是很看好蔡聰,或許有人覺得他的計謀風(fēng)險極大,可是唱空城計那個不是一場豪賭。蔡聰贏了,就救回看數(shù)萬條人命。
“你看著數(shù)萬流民缺衣少食的該何如解決,可有什么想法?”房玄齡平靜的說著,都是心志堅定的人,悲傷一會就過去了,事情總要解決的。
“如今長安糧庫都被突厥席卷一空,外面還有流民源源不斷的趕來,下官也不知該如何是好?!比瞬荒芴Q立雞群,八歲的人其實該做些八歲的事。事后蔡聰也想過了,為什么滿朝連帶皇帝在內(nèi),沒有一個人提起他,就是因為他做到了這些人做不到的事情。
雖然是大好事,說是萬家生佛也不為過,可是這嚴(yán)重的掃了滿朝上下的臉面,皇帝不自動開口,誰還會站出來為他請功呢?所以沒有匹配的身份地位,做人還是不要太群。
“能想到問題會加重,你已經(jīng)很不錯了。不過為官者眼界要開闊,不能只想著一處。你既然能想到有各地流民涌進長安,為什么就不能想到勤王的軍隊帶著糧食呢?”
“可是大軍要吃飯的,他們的軍糧不能克扣,不然引起嘩變事態(tài)更嚴(yán)重?!?
“陛下已經(jīng)下旨讓各地勤王的軍隊只留下返程的口糧,讓他們就地返回駐地,其余的糧食押解進京。至于各軍的糧食在當(dāng)?shù)卣骷?,由賦稅抵扣。記住開放你的想法,其實很多事情,只要換個想法就可以解決了。”
“下官好像懂一些了,多謝大人?!辈搪斞b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看到房玄齡滿意的捏著自己的三寸胡須直點頭。
“二蛋,二蛋?。∥业膬喊?!沒了你,娘以后該怎么辦啊?”
“放手,再不放手大爺就走了,居然還敢哭哭啼啼的?!?
突然不遠(yuǎn)處傳來牛頭不對馬嘴的對白,一個悲切,一個不耐煩。蔡聰看了過去,一個女人抱著小孩哭的眼淚都快干了,她身邊一個一臉無奈的男人,不住的抽著自己的耳光。
而他們對面是幾個身穿青衣奴仆打扮的人,皆是一臉的不耐煩,他們的身邊還有一些神情驚恐的小孩,緊緊的跟在他們身邊。
“你們是什么人?想做什么?”蔡聰還是很有正義感的,看到這一幕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問問怎么回事。
“回小公子的話……”
“混賬,要叫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