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家村熱鬧非凡,流水席依舊,四鄉八里的人都來了。在這年月能吃上一頓飽飯,比天大的事都重要。老爺子不吃東西,不過一定會陪著其他村子上了年紀的人坐在一桌,享受他們的吹捧。
“你們看到沒?那些正在修宅子的人,就是官家派來的,給我蔡家的誥命夫人修府邸。陳老爺家的宅子三進三夠闊氣吧?可是在這宅子面前,他就是個小房子,知道這宅子多大嗎?足足有十五畝。”
老爺子說著伸出五個手指比劃了三次,臉上說不出的驕傲。其他人齊聲的驚嘆聲,他才露出了滿足的神色。
“哪里能和夫人的府邸比較,我就是個小地主,夫人可是有官身的人物。縣令來了也要先行禮的人物啊!”肥胖胖的陳老爺客氣的說著,他就是有幾百畝地,靠收租,買地家的,面對做官的人,他的態度是十分卑謙的。
“哈哈哈,哪里話,陳老爺是四鄉八里的大善人,前月蔡聰落水,也多得你派人幫忙,這事我們還沒有好好感謝你呢!”老爺子也是見好就收,特別是這位陳老爺,平日里對其他村的人也是能幫就幫的。
蔡聰沒有陪著他們,看他們吹捧。趁著長安令來拜訪的時候,他直接買下了一座光禿禿的山,在別人看來是很傻是事,蔡聰卻在心里偷笑,煤礦啊!這年頭沒幾人知道煤的重要性,他要買,長安令幾乎是半賣半送給他了。
“那就這么說好了,回頭小子再登門拜訪,希望父母官不要將小子拒之門外。”蔡聰笑呵呵的說著,花花轎子眾人抬,長安令給了自己面子,自己也要給對方面子。
“小郎君客氣了,區區一座荒山,本該送與郎君也無妨的。不過終歸是公家地,還是要……”長安令客氣的說著,有時候官場上不能看官職官職,要看誰簡在帝心。
“對了,本官來的時候,君悅樓的東家托我送來了地契,說是將君悅樓贈與小郎君,以賀夫人被天家封為誥命夫人。”長安令像是突然想起來一樣,從懷中掏出一份地契遞給蔡聰。
蔡聰拿過來看了一眼,上面連名字都改成他的名字了。想都沒想他就還給長安令笑著說道“無功不受祿,我母親莫說是被封四品誥命,便是一品誥命,也沒有資格讓人將養家糊口的客棧送來當賀禮。”
“呵呵,君悅樓的東家聽說是姓張的,家里也是出了郡公的主。人家就不靠一個客棧養家糊口。本官這么說,不知道小郎君明白些?郡公是想和小郎君和解啊!”長安令笑的很美,蔡聰和張亮的小矛盾已經傳遍長安了,做一個和事老,同時能討好兩邊何樂而不為呢?
蔡聰是不想受的,張亮人品不行,心眼小野心又大,早晚得挨一刀,真沒必要和他緩和關系呢。
“那我更不能收了,聽說那日在朝堂上郡公可是多次奏請陛下將我斬殺的,誰知道會不會是什么陰謀呢?”蔡聰笑呵呵的推辭呢,語氣卻透露著拒人千里之外。
“郎君您就收下吧!不然郡公怕是夜里都睡的不安穩。”長安令苦口婆心的說著。
“真是笑話,殺人如麻的郡公會怕我這么一個乳臭未干的孩童?”
“小郎君雖不在官場,但是名氣卻是在長安世家里廣為流傳。不動則以,一動則如山崩地坼,將敵手打入不可翻身之地。前里長是如此,連草原上的那位也是如此。您不愿和解,郡公睡不著啊!”
蔡聰聽到這句話,臉色有點難看,當時就拉的好長,他希望自己名聲是溫潤如玉的,不過好像事與愿違,現在他算是兇名在外。別以為這是好事,沒有誰愿意和一個兇狠沒有底線的人教朋友,而在官場上做獨夫,下場往往是很慘的。
“之前也是迫不得已,也不想想我們孤兒寡母的,若是手段不狠辣一點,怎么鎮的住那些心懷不軌的人?至于頡利區區一個蠻夷,我就沒把他當人看。這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