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了,想種地是不大可能的。”
蒙寶來慘笑的說著,這年頭人命比狗賤啊!村子里的茅草屋連門都沒有關上,大概連乞兒也看不上這樣四處漏風的房子吧!
“那些女人呢?”
“跟著這些漢子湊合過唄!好人家是不會要她們的,只有這些身體不的漢子不嫌棄她們。不過也難熬,現在沒人敢把她們怎么樣,等過多兩年,沒人記得這里的時候,怕是這些女人也會被人抓去賣錢。”
蒙寶來越說聲音越低沉,他也是行伍出身的,遇到這種事怎么可能笑得出來。只是他說的也是實情,一群沒權沒勢的殘廢,怎么可能護得住嬌滴滴的美娘子?
蔡聰不說話,穿過了村子就看到一群人彎著腰在給地里的菜澆水施肥。粗布麻衣,男的袖子飄飄或者拄著拐杖,女的神情麻木,看樣子連笑都不會了。
就是這樣的一群人,雖然有的才十歲的這樣一群人,可是他們這輩子大概就是這樣了。
看到被右武衛擁護著的蔡聰,這些老兵把女人護在身后,手里的扁擔,耙子橫在身前。他們眼里都是波瀾不起,仿佛早就想到有這么一天了。
“我……”
面對這群可憐的人蔡聰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倒是蒙寶來咋咋呼呼的叫著“你們就是拿扁擔,耙子對待救命恩人的?虧老子當日追隨小郎君冒著生命危險從頡利手里救了你們。”
“救我們的是國師。”一個少了只左手的漢子平靜的說著,右手倒提著扁擔,就像拖著桿槍一樣。
“這話騙頡利也就算了,你們怎么也信?看清楚了,當日在渭水河邊就是本官護衛著馬車和頡利對話的,這一切都是小郎君的計策。也不想想咱們大唐什么時候有國師了。”
蒙寶來大聲的說著,可惜那時候馬車走的早,這些人根本就沒見過馬車。不過他們也不會去頂杠只是平靜的問道“那你們想怎么樣?”
“我……小郎君還是你來說吧!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打算的。”蒙寶來笑嘻嘻的說著。
“當日我們冒著挑起大戰的危險把你們救下來,不是想看你們受苦受難,受人白眼的。我前些天為了流民打了郡公的仆人,被皇帝關起來,前幾日才放出來。我不想說大話,空話,只是想說給你們找點事做,讓你們有個三餐一宿,活出個人樣來。”
“我們憑什么相信你?”獨臂的漢子,對蔡聰等人的懷疑不減,手里的扁擔捏的更緊。
“嘿,你這田舍郎,你自己說說你們有什么好騙的?”蒙寶來當下就來火了,語氣也相當不好。
“哼!誰不知道她們就是錢。”獨臂漢子不屑的說著,他們身后的那些女人流露出凄涼的神情,這群樸素的人又能護得了自己多久呢?
“寶來你給我閉嘴。”蔡聰沒好氣的說著,又對這些苦難人和顏悅色的說道“說真的,如果要搶人的,就你們是擋不住的。我身邊這二十人都是右武衛里一等一的好手,你們攔不住他們。
我是想說,如果我們是壞人,你們早就完了。我開了家客棧,各位姑娘要是不嫌棄可以去當廚娘,我會教你們廚藝。至于各位好漢做個店小二,若是有能掐會算的做個掌柜賬房的也是可以的,包吃住,還有月錢。不知各位一下如何?”
“說謊也不先編一下,我們這里小兩百人,哪家客棧需要這么多人?”
“一家客棧自然是用不了的,我打算在長安城里開四個客棧,一個客棧四十幾人想來也不算多。余下的人負責采買,客棧每日需要的糧食,食材也是很大的一筆數目,需要專門的人來采買。”
蔡聰正經的說著,這些人有些松動,若是真要搶人,完沒必要和他們說這么多的。
“不潔之軀茍延殘喘于世,已經是丟人現眼,怎么還敢穿街過巷令先人蒙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