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聰淡淡的說著,老孟上前對著賭坊主狠抽耳刮子。一掌下去牙齒都要飛出來好幾個,幾巴掌下來,一嘴牙所剩無幾。
“本伯爵告訴你,我是來收賭債的,一共六千兩,這是賭條。你的人打了我的屬下,再賠五百兩,另外上次的事賬還沒算,今天就一塊算了。老孟打斷他兩條腿,新達從賭場里搬走六千五百兩銀子,一文不許多拿,咱不是強盜。”
蔡聰獰笑的說著,甘新達帶著人進去搬東西,本來還不夠的,沒想到現了一個隔層小金庫,這下就不成問題,搬完錢直接把賭坊也砸了。
“最近的是哪一家?”
“回爺的話,是猛虎賭坊,城里一個大混子開的,平日里倒也沒說多張狂,一共欠我一千兩百兩。”
“嗯,老孟帶兩個小隊過去把錢收了,告訴他敢賴賬,我讓他看不到明天的太陽。我們去別家。”
蔡聰霸道絕倫的說著,一個混子敢懶一個貴族的錢,被打死也沒人會過問的。不管什么年代小道消息傳的比大風還快,蔡聰一路所過,那些賭坊早就收到幕后東家的吩咐,乖乖的把賭金奉上,揮著小手絹歡送蔡聰離開。
花錢買平安是一點都不過分的,何況買蔡聰輸的人如過江之鯽,對他們來說不過是這次賭局為蔡聰做嫁衣了。
不過有些人就沒這么輕松了,張亮府的大管家和安業府的管家是急得團團轉。三個月前他們是何等的高興,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所有來他們賭坊的人都是買蔡聰贏,但是這等于是給他們送錢的啊。
不過隨著左衛新軍打爆玄甲軍,他們的心就沉到谷底了。一問之下才現除了他們兩家,其余幾家交好的勛貴也出現了一樣的情況,幾家人加起來,怕是要出三十萬兩銀子。
當家的聽到這個消息幾近暈厥,這個窟窿怕是要淘干幾家的家底了。幾個家主商量了一下,拍著桌子決定,錢少的賠了,錢多的敢來要打出去,敢鬧事尋個由頭拿下,官字兩個口,這古語不是白寫的。
管家們一直都做得很好,今天來要錢的基本都是幾兩銀子的小錢,他們都客客氣氣的給出去了,想著借這些人的口,把賭坊的聲譽傳出去。
沒想到現在卻得知最大的黑手居然是蔡聰,這可把管家給嚇死了。
“快快去通知老爺,蔡家小兒與老爺有間隙,斷斷不會善罷甘休的。”
張亮的管家連踢帶踹的把一個下人打出門去,嘴里大聲的叫著。不但他是如此,其他幾家的管家也是這般做。他們隔一會就派人去打聽消息,蔡聰越來越近,自家老爺卻杳無音信,急的一個個直跺腳。
終于那個下人回來了,跑的太急,絆到門檻,連滾帶爬的跑了進來說道“大總管,老爺說了,帶上所有的錢銀,立刻撤走。至于張七爺……老爺說了,讓他一力扛下,不能讓賭坊拖垮整個張家。”
“只能如此,只能如此了。快,快,所有人把金銀財寶裝箱,用馬車拉走,我去找七爺說一下。”大管家慌慌張張的說著,朝著賭坊的后院跑去。
蔡聰這時候已經到了街頭,馬車緩慢的行進著。那些令人眼熱的金銀,沒有隨車而來,早就被運往東宮了。
賭坊的后院里,管家和一個衣著講究,體型高大的漢子對立而坐。
“您知道的,家大業大,若是族里若是拿出十萬兩,怕是從此便垮了。故此,一應事宜,老爺說了……”管家淡淡的說著,賭場可以沒了,七爺也可以死,家族的根基不能動搖,舍小家保大家是天經地義。
“我明白的,這件事我會一力扛下,不會供出大哥來的。”七爺平靜的說著,只是微微顫抖的手臂和不受控制打擺的腿肚子,出賣了他,此刻他只是在壓抑著恐懼罷了。
“您放心,您的妻兒族里會照顧好,小公子長大后會讓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