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個屁,估計要出大事了,西街的脆餅佬跟我說,他最近送脆餅到都督府的時候,時常看到突厥人進出,而且最近沒看到都督府在抓青壯年嗎?”漢子吐了口痰,不屑的說著。
這時候有人低聲惶恐的說道“萬地皮來了,你們趕緊閉嘴。”
其他人大驚失色,紛紛忙活手里的事情,一個字都不敢說。街頭一個敞著衣襟一臉惡相的男人,帶著十幾個狗腿子挨家挨戶的收著保護費,收多收少看他心情,哪怕有人身上所有錢都被拿走了,也不敢多說一句。
收到薛老頭這里的時候,乞丐突然起身搖搖晃晃的朝著萬地皮走去。距離太近連萬地皮的手下都沒能攔住他,就在這時候,乞丐眼中寒芒閃過,一把短劍從破爛的袖口抽出,在電光石火間切斷了萬地皮的喉嚨,血噴涌而出,濺的乞丐一身的血。
“什么人?他殺了萬爺,他殺了萬爺,趕緊殺了他。”狗腿子驚慌的大叫著,舉著刀朝著乞丐沖殺而來。
此刻的乞丐哪里還有剛剛在風中抖的可憐樣子,眼露殺機,格開了劈過來的刀,舉手抬足間就殺死人,出手狠辣無比,沒一會就殺了七八個人,剩下的狗腿子早就嚇破了膽,嚎叫著逃走了。
乞丐也不追上去,一抹臉上的血,冷漠的走出了集市,很快就消失不見。集市上的商販這才驚恐的大叫起來,有些人連自己的東西都不要拔腿就跑,長樂王的屬下被人殺了,他一定會牽連集市上的人的,自然是要趕緊逃命去,免得被牽連。
乞丐轉了幾個地方,換過幾身衣服,以各種身份出現在人群中,最后穿著一身緊身的胡服出現在一家客棧里。他一進去就有人迎了上來,對他點點頭“寶爺這么早就回來了?”
“嗯,你家爺呢?”乞丐平淡的點了點頭的問道。
“在院子里呢!說了您回來直接去見他就可以了。”
乞丐直接朝著院子走去,小小的客棧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可是說是戒備森嚴。院子里一個文人打扮的人正在看書,看到走進來的乞丐,有些詫異的說道“今日這么早?”
“見過宇文大人,得到些消息,故此早些回來了。”乞丐不卑不亢的行禮說道。
“真是太好了,快快請坐,不知是何消息?”文人大喜,笑著說道。
“我這些天化作各種身份潛伏,都督府確實大為異常,突厥人進出頻繁,府中蓄養(yǎng)諸多死士,城外營地的兄弟今日也傳來消息,軍營里在大量的儲備刀箭和糧食,不臣之心連路邊的商販都知道了。”
乞丐冷笑的說著,搶殺蔡家商隊多次已經是大仇了,沒想到居然還敢想著造反,這李幼良怕是活膩歪了。
“如此說來,本官沒去就任是對的,這一去,怕是刀斧手在卷簾后等著我吧?”宇文士及笑笑的說著,李世民派他來任涼州代都督,只是他看涼州形勢不對,沒有直接去都督府。
又偶遇來涼州調查商隊遇害的蒙寶來,知道蔡聰手下的這群人其實就是左衛(wèi)的教官,宇文士及當即請蒙寶來相助,才有了眼前的這一幕。
“宇文大人這話不假,今日聽百姓言之鑿鑿,一個姓安的縣令在縣衙里被打到吐血,其女兒更是被抓走,受盡凌辱而死。若是大人貿貿然的走進都督府,某家怕是能看到你那顆大好頭顱,被長樂王拿來祭旗了。”
蒙寶來的話讓宇文士及背后都濕透了,盡管他早有安排了,不過他帶的人也不過百余人,若是去了都督府,還不夠人家一頓砍殺的。
“涼州的兵馬已經不能信任了,本官要派人去隴右向程總管借兵。在此期間,還請蒙先生為本官耳目,監(jiān)督李幼良的一舉一動,萬事托付于諸君了。”
宇文士及客氣的說著,他都不知道蔡聰是怎么教出這些人的,一個個毫不起眼,可是卻能力非凡,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