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山東蔡聰此刻已經(jīng)進入河南道,古代的山東可不是現(xiàn)在的山東省,而是包含了后世的河北省,山東省,以及河南省的一部分地區(qū)。在唐初是含括了河南道,河?xùn)|道,河北道的級大區(qū)域的統(tǒng)稱。
唐初天下分十道,而山東世家?guī)缀跽紦?jù)了三道,由此可見他們勢力是何等的強大,在亂世的時候,甚至可以左右皇家的興衰。
“伯爺,滎陽郡外的山頭已經(jīng)部踏平,剿滅山賊五百,生擒賊六人,流民五千余人,如何處置請伯爺示下。”許杰一身是血的跪在蔡聰面前,大聲的說著。
“將人頭堆積在鄭州城外,做京觀。匪部壓上囚車,傳令大軍進城。”蔡聰平靜的說著,對撲面而來的濃郁血腥味,仿佛沒有聞到一樣。
“是!不過那些流民該怎么處置?那些賊叫囂自己乃是鄭家的家奴,鄭州又是鄭家的老窩,小的怕您會有危險。”許杰擔(dān)憂的說著,他本來是要被關(guān)五天禁閉的,不過大軍出征,蔡聰許他戴罪立功,他才能跪在這里說話。
“本官是欽差,來這里不是觀花賞月的,而是來殺人的。”蔡聰冷冷的說著,聽到賊叫囂自己是鄭家家奴的時候,他心中的怒火就像大海的風(fēng)暴一般,想要撕碎世間萬物。
積攢千年的名聲,世人皆以求娶七宗五姓女為榮,背地里的陰暗就是這般齷齪,真是叫人齒寒。
鄭州城里,鄭家大宅里一個常年無人打掃的院落里有幾個人狼狽的從一口井里爬了出來。
沒多久鄭家的大總管就陰沉著臉到這個院落里去,隨行的還有幾個提著食盒的家丁。
“老夫與你們說過多少次了,沒什么事不要來找,你們這次為什么而來?”大管家沒好氣的說著,這幾個人都是鄭州出了名的強人,要是給人看到在鄭家出現(xiàn),那鄭家以后該怎么自處?
“鄭鑫,你居然還好意思問為什么而來?當初你說如果有官兵剿匪會提前告知,我們才擔(dān)著風(fēng)險,做這下賤的事情,為何今日官兵都把寨子里的人都殺光了,你們都沒有通知我們?”
為的漢子,扔下水煮雞,攥著大管家的衣襟,紅著眼的逼問著。他的老婆孩子來不及跑,被官兵砍死在血泊中,他卻連多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啊!
“你胡說什么?鄭州什么時候派兵剿匪了?沒有我們鄭家牽頭,你覺得就鄭州的主官他能指使的了誰?”鄭鑫推開他的手,高傲的說著。
“直賊娘,你是說某家說假話騙你?那些官兵兇悍無比,武器又精良,我寨子的百余人就像瓜菜一般被砍殺個干干凈凈,你說我騙你?”賊暴跳如雷,一下掀翻案幾,暴躁的在原地走來走去。
“居然會有這種事?你們在這里不要離開,我這就去稟告家主。”鄭鑫看到這一幕便隱約覺得要出大事了,不敢停留,撒腿就跑。
等他到議事廳的時候,居然看到家主和各個支脈的主事人都在場。所有人都沉默不說話,反復(fù)生了什么大事一樣。
“稟告家主,山里出事了……”鄭鑫硬著頭皮的開口,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家主鄭文夫擺擺手,示意他可以閉嘴了,當即他束手而立,恭敬的站在一邊。
“多余的老夫就不說了,咱們這個小欽差來的悄無聲音,一來就拿幾百顆賊鑄京觀,下馬威可真足啊!你們說說該怎么辦?”
鄭文夫是鄭家中生代的領(lǐng)軍人物,沉穩(wěn),有魄力,做事又果敢,故此很是讓人信服。
他一說完立刻就有人站出來說道“既然他給我們個下馬威,那我們也給他個下馬威,先告訴公孫都督以治安不寧為由,不許那小子進城,先涼涼他的一腔熱血。”
“對,十三房說的對,先涼他幾日,等他進城的時候,讓所有鄉(xiāng)紳都不許配合他,他不是要救災(zāi)嗎?我倒想看看沒有地方鄉(xiāng)紳的配合,他能救得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