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息怒。”
“朕如何息怒?魏征聽旨,命你為山東管事,協助長安伯之事宜,徹查山東,務必將行刺幕后之人查出。命太醫令帶御醫隨魏征即刻趕赴山東,務必確保長安伯完整無缺回到長安,否則……朕必行雷霆之怒。”
李世民說完甩袖而去,魏征張嘴數次,最后痛苦的閉上眼睛,高呼“臣遵旨。”李世民真的怒了,他到山東必然不能溫和行事,不然李世民不會罷休的。
而魏征與山東士族的關系向來極好,從武德年間開始,他就隱隱成了山東士族在朝堂的代言人。否則李世民也不會為了安穩過度多次招攬魏征,而后更是讓他去游說河北。
只是今日這一去,怕是他必將得罪無數的士族,多年維持的關系只怕會就此破碎,今后再無修復可能。到時候他除了一心依附李世民又能向誰靠攏?
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對著五姓七宗在朝的官員拱拱手凄涼的說道“諸位世兄諒解,玄成此舉勢在必行,望他日登門,諸位莫要唾棄拒玄成于門外。”
瑯琊王家的人面色復雜的看著魏征,最后帶著一絲期盼的說道“萬望玄成兄手下留情,我等在此拜謝。”
“玄成泣別!”魏征說著作揖到底,不再猶豫,轉身便走。五姓七宗的人面色難看,這說明魏征不敢手下留情,他這一去,五姓七家怕是有大難了。
后宮里李承乾纏著長孫不斷的哭求著,希望能去鄭州看蔡聰,他就這么一個朋友,如今重傷垂死,讓他如何不擔憂?
長孫面色慘白,當聽到蔡聰被人一刀從肚子劃到左肩的時候,她直接就昏了過去。醒過來后立刻下懿旨“傳本宮旨意,孝嘉夫人,賢德,友愛鄉民,仁心難民。賜蜀袍兩件,錦緞四匹,玉如意兩枚。金十斤。”
恩旨大搖大擺在長安招搖過市,長孫此舉是要告訴其他人,即便蔡聰真的有什么不測,皇家對蔡家的恩寵未斷,誰也不能欺辱蔡家。
李承乾的請求,長孫回答他的是一頓藤條。身為儲君,就不能被個人情緒左右,豈能因為一人的生死而離開長安。
李泰哭著大叫“哥哥是太子不能離開長安,我不是,我可以去鄭州,請母后恩準。”
“統統給我回去思過,想想自己身為皇子的責任,為娘會派御醫去救治蔡聰,我們只能做這么多了。”長孫說著也流下眼淚,女人是感性的,蔡聰機靈鬼怪,待她極好,她的心也是肉做的。
“母后莫要難過,御醫也說過了,您不能大悲,三七粉在哪?兒臣給你沖水服用。”李承乾趕緊說道,三七已經找到了,如今也炮制成藥粉,不然蔡聰這件事,李世民第一時間要下封口令,不許任何人告知長孫。
蔡家村已經炸了鍋了,皇后的賞賜本來還讓人激動不已,可是隨著長安傳來消息說蔡聰重傷垂死,所有人都坐立不安了。蔡姐兒更是昏厥不醒,府里亂成一鍋粥。
關鍵時候還是老爺子威武,拐杖抽打了幾個人,喝令族人各行其事不得慌亂,又命人去書院請醫家的人前來救治蔡姐兒,最后派人去長安確認消息是否屬實,這才將蔡家安定下來。
蔡姐兒醒來立刻吵吵著要去鄭州,被老爺子怒罵,此刻去了又能如何?當看好家讓蔡聰無后顧之憂,又鄭重的拜托醫家的人,若是真的受傷了,希望他們能派人去鄭州救治蔡聰。
春雨夏云兩人已經收拾好行囊,只等消息傳來就去鄭州照顧蔡聰。鄭州那邊都是粗大的漢子,哪有姑娘家會照顧人?
張亮府里此刻喜慶的和過節一般,長孫安業還有幾個被蔡聰打壓過的世家主都來,觥籌交錯,張亮更是張狂的大笑。
“唉,可惜居然沒將這小雜種殺了。”酒過三巡之后,張亮屏退左右,嘆息的說著。
“是啊!沒想到這蔡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