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不可,萬萬不可。當務之急是賑災,長安伯萬萬不要因為一時激奮而忘記了主次。”
魏征滿是溝壑的臉上是擔憂,如今蔡聰是主官,他是副官,如果蔡聰一意孤行,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若非如此,你以為那七個老東西能活著離開這刺史府嗎?”蔡聰陌然的看了魏征一眼,拍了三下手掌,無數的士兵從各個角落走了出去。
他在府里埋伏了兩百刀斧手,一百弓箭手,今天這群老東西若是來挑釁,蔡聰會冒天下之大不韙將他們七個留在這里。
魏征看著面無表情的蔡聰,心中后怕不已,院里院外的士兵若是動手,七個老家主死在這里,哪怕李世民事后把蔡聰的頭送出去,世家也必反,屆時十八路煙塵的恐怖災難必再現。
“長安伯豈可這樣?難道你不怕天下群起,百姓再度流離失所嗎?”魏征嘴唇哆嗦,手指在一直抖著,看蔡聰的眼神就是在看一個魔鬼。
“哼!若是群起更好,借此機會肅清天下,到時天下一心,突厥,吐蕃之輩安敢望我長安?大唐國祚亦可連綿不絕。”
蔡聰的眼里是狂熱,大唐的輝煌不唯在史書上,更流淌在每個國人的血液里。唯有血和火讓國家強盛,詩書經文才能傳承我們的文明。
“如此行徑與暴秦何異?真真是……真是……”魏征鐵齒銅牙,卻一句話都說不完,最后只能甩袖而去。
“告訴魏公,本官身體不適,讓他負責鄭州吏治,水利要興修,官場要肅清。他要是做不到,本官不找他算賬,我找那些世家算賬。”
蔡聰輕聲細語,不知道還以為他在自言自語,在他身后的角落里傳來了細不可聞的聲音,蔡聰這才閉上眼睛休息。
說什么貞觀盛世,沒有大冶哪來的盛世?天下平定不久,現在有誰不是心中不安寧?撈錢防身是官員的選,至于百姓?只要上級招待好了,給個優評就可以了,誰會管百姓的死活呢?
等他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三個御醫圍著他吵個不停。
這時候才能看出蔡聰的底氣有多足,皇帝派來的,皇后派來的,太子和最受寵的家都王派來的御醫為了爭治療權吵的不可開交,至于書院大夫的,就滾一邊去吧!太醫院出來的這群老頭子隨便一個輩分就高的嚇人,根本就沒有把書院派來的人放在眼里。
兩個丫頭看著身體纏繞著白布的蔡聰哭的稀里嘩啦,一個勁的哀求蔡聰回家算了,要是再來一次,可就沒這么好運了。
蔡聰被吵的頭都大了,指著門口讓所有人都滾蛋,只留下李世民派來的御醫。其實他的傷口都已經結疤了,小孩子恢復力又強,過多幾天就可以好了,他是想不明白這群人在吵什么。
“終于清凈了,丘先生是要先把脈還是看傷口?”蔡聰長長的呼了一口氣,這些人實在是太吵了,聽的他頭暈腦脹的。
“呵呵,長安伯的傷口已經愈合,只需要靜心療養,老夫給你開幾貼補血益氣的方子,沒多久便能生龍活虎了。”
丘老先生手腳麻利的收拾著東西,嘴里平靜的說著,面對這個當紅的寵臣,他居然沒有一絲的緊張。
蔡聰噎了一口氣,自己都做好被人重新拆開打包的心里準備,這時候人家正眼都不看自己一眼。剛剛那么激烈的爭搶,現在簡直當自己是狗屎。
丘老先生看了躺在床上像死狗的蔡聰一眼,忍不住笑了出來,放下藥箱子笑著說道“老夫也不是庸醫,你已經快好了,別老躺著,多下地走走,這對你的恢復有好處。”
蔡聰一下子就翻身坐了起來,掀開被子沒好氣的說道“既然知道我沒啥事,你還爭什么爭?”
“呵呵,不爭的話,老夫只是一個御醫,有什么資格和堂堂的山東總節制對話?”丘老先生坐在蔡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