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志不志向的,我蔡聰也是有野心的人,王侯將相最后還不是一杯黃土,我總得留下點萬世不能磨滅的跡象。”
“我等果然是蠅營狗茍啊!不怪你站在局外看笑話,不過不管如何,這鹽絕不能掌握在私人手里,不然老夫與你誓不罷休。”
“我說了這種小事,我沒空管,你要死諫該去找陛下。”蔡聰冷笑著,李世民多雞賊的人,說著模棱兩可的話,只不過為了讓各方勢力互毆,想讓他給出鹽方?門都沒有。
這些人都是利益亂心,眼下還看不清迷霧后面的刀子,等他們醒悟過來的時候,大概已經被扎的渾身是血了。
“話不投機半句多,告辭!”
“不送!”
蔡姐兒在回廊里看著走出去的魏征,擔憂的問蔡聰:“兒子,聽說他是個剛正不阿的好官,你這樣對他,對你的名聲會不會有影響啊?”
“行啊!娘,這天天見的,我怎么沒現您變厲害了,還學會用成語了。”
蔡聰打趣的說著,蔡姐兒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別岔開話,娘問你呢!”
“您大概是不知道吧!兒子的名聲在一些地方已經臭大街了,現在也就是長安和鄭州好一點,其他人的人,估計把兒子當成大奸臣,寫成回書分段的罵。”
蔡聰笑呵呵的說著,這些文人最拿手的就是文筆弄人。蔡聰把士人階級得罪慘了,現在滿世界的文人都在臭他,攔也攔不住。
“怎么可以這樣?這么敗壞你的名聲,將來你還怎么見人?娘還想等你長大了給你說戶名門閨秀呢!”蔡姐兒當下就怒了,壞人名聲比挖人祖墳好不到哪里去。
“兒子是好官,好官就是遭人恨,他們要是為我說好話才奇怪呢!”
“可是……這名聲要是毀了,你將來可怎么辦?不行我要去求皇后娘娘,求她下旨給你正名。”蔡姐兒急得都快哭了,說話間就要往外走,被蔡聰一把拉住。
“娘,這事不是娘娘能解決的,不然娘娘早就給我正名了。只要我一心做個好官,時間久了,百姓自然我是什么樣的人,到哪時候誰敢說我壞話,估計百姓都會捶死他。”
蔡聰笑呵呵的說著,好說歹說,開導了好久才把蔡姐兒的眼淚止住。
只是眼淚止住了,這老天爺的淚水卻怎么也止不住。關中各地雨水不斷,今天暴雨,明天小雨的,可就是不見天晴。
貞觀初年,梁師都被壓的不敢動彈,而地方上幾次造反也不成氣候,跟鬧著玩似的,還沒開始呢,就被鎮壓了下去,唯有旱澇災害讓人心都碎了。
“這雨下成這樣,蔡聰的話怕是要應驗了!”李世民看著遠處雷電交加的天空,不悲不喜的說著。
“二郎不是已經做好萬準備了嗎?天意如此,我們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長孫站在他身后柔聲的說著,七月以后李世民半夜披衣而坐的次數越來越多,可見他是多犯愁。
李淵喝多了,在宮里大叫天譴,逆子的時候,李世民更是痛苦的不能言語,事后將所有知情人一應處死,連當天的史官也意外墜馬身亡,就是為了不讓李淵的言論流傳出去。
“唉,朕死后怕是無臉見列祖列宗了,兄弟被我殺了,父親被我豢養在大內,宗親無時無刻不想著謀奪我的帝位。”
“二郎千萬不要這么想,當初就算你不那么做,大伯他也不會放過我們一家的,你也是被逼無奈。至于父皇他也是一時想不開,人孤獨了,難免會胡思亂想的,要不臣妾安排給父皇采選些麗人吧,身邊有了麗人陪伴,總不至于太枯燥。”
長孫想了想的說著,如果能讓李淵沉溺在酒色中走完人生的最后一程,大概是最好的結果吧。
“只能如此了,希望他不要恨我了,我這個做兒子的也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