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聰和許杰出哈哈大笑,這人太討厭了,不把他擠兌走,都不能愉快的聊天。
“我這表叔人品不行,聽說他得罪了很多同僚,在長安已經(jīng)快待不下去了。他這是想找您救他吧!”
“吏部一年一次考核就要開始了,我看他是要被外放了,不然也不會這么沒分寸。”
蔡聰平靜的說著,不管許敬宗幾十年后多威風(fēng),他現(xiàn)在就是不入流的人物,還不值得蔡聰正眼去看他。
“侯爺,不用管我這表叔,幫了他,他早晚會拖累您的。”
“我也不打算幫他,你對你這表叔的了解還沒有我深,他這人不能得權(quán),不然就是國家的不幸啊!”
怎么說都是親戚,蔡聰也不能說他太多,聊了沒多久,就停止了,許杰兩口子雙雙把家還,而蔡聰則繼續(xù)面壁。
沒想到這時候下人來報許敬宗求見,蔡聰露出了玩味的笑容,讓他侯著,自己拿起一本中庸津津有味的讀了起來。
“我家侯爺現(xiàn)在沒空,您先侯著,一會有空了自然會傳你。”小六子說著在門房加了張凳子,讓許敬宗坐著。
“六子兄弟,煩勞了。不知侯爺什么時候有空?”許敬宗說著把銀子塞小六子的手里,焦急的問道。
“千萬別叫小的兄弟,這樣可是亂了輩分,至于侯爺什么時候有空,這那是我們做下人該知道的?”
嘴里這么說著銀子卻毫不客氣的塞進(jìn)懷里,侯爺往日里也沒有這么拿譜,今日拿了,那做下人的就要拿到底,該吃吃,該喝喝,事就是不辦。
許敬宗能說什么?只能坐著等,把冷板凳坐成熱板凳,午飯和小六子一塊吃,自嘲的說道:“沒想到侯府還管飯,省了十個大子。六子幫叔問一下吧!看看侯爺有空了沒有。”
“叔啊,您這就為難我了,侯爺有空的時候自然會見你,這時候我要是去問,打擾了侯爺,這不是砸了我的飯碗嗎?”
“幫我問問,叔沒帶太多銀子,這十兩銀子你先收著,回頭叔必有厚報。”許敬宗笑笑的把錢塞給六子,心里不斷的大罵吸血鬼,臉上卻不敢表示出來。
蔡聰正吃飽了在剔牙,看到小六子他才想起來:“差點忘了,許敬宗還沒走?”
“沒呢!侯爺他好像很著急,一響午了,都坐立不安的樣子,您要是不想見他。我就把他打了。”
“不用了,你讓他進(jìn)來吧。閑著也是閑著,看他說什么。”
“誒,我這就去叫他進(jìn)來。”
許敬宗塌著腰走了進(jìn)來,看到蔡聰立刻就跪了下來:“下官拜見侯爺。”
“這是做什么,你又不是犯官,無需下跪的。”宋以前的膝蓋沒那么軟的,動不動下跪的人,必然被人鄙夷。蔡聰雖然這么說著,可是卻穩(wěn)坐高抬,連抬手虛扶一下都不愿意做。
“小人愿為侯爺門下走狗,求侯爺救我。”許敬宗臉都不要了,不再自稱下官,而是小人。
蔡聰露出嘲弄的笑容,赤著腳從出屋子,許敬宗提著蔡聰?shù)男樱駛€老仆人一樣的跟在后面。
“知道嗎?門下走狗這四個字讓本侯懼怕不已。”蔡聰背手在后,淡淡的說著。
“這四個字本侯看不到卑賤,只看出了隱忍和對權(quán)勢的無比眷戀。他日若是你掌權(quán)了,本侯怕是第一個你想要弄死的人吧!”
“小人不敢!小人真的不敢。”蔡聰?shù)脑捵屧S敬宗嚇的跪倒在地,惶恐的說著。
蔡聰冷冷一笑,不敢?這說明許敬宗對自己的將來很有信心,只要能緩過氣,他就有信心走上高位,到那時候他有什么不敢的?
“如今你在朝廷已經(jīng)是神憎鬼厭了,我會和陛下請求把你掉到新軍來。記住!我這輩子最恨被人從背后捅刀子,若是有那么一日,天下之大也無你容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