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卿,長安候說你官官相衛,你可有何話說?”
“臣冤枉。昨日卻有民眾壓著長安縣令前來,不過死者乃是長安令的兒子,長安令的兒子是被人掐死,臣對過指印,殺人者的手指比長安令的要大一點,故此將長安令放走了,此案還在調查中。”
戴胄嚴肅的說著,他在審查斷案這方面有些過人的天賦,昨日只是對比指印,查問案發過程就發現殺人者不是長安令。
“荒繆,只是區區的手指印就斷定他不是兇手?昨日死者母親大呼天道不公,一頭撞死在家中,不知這事大理寺卿怎么看?”
長安令的女人真的自殺了,不是蔡聰找人弄死他的,在眾目睽睽之下撞在柱子上,頭骨破裂而死。
“怎么會這樣?”戴胄大失所措,不敢置信的叫了起來。
“哼,你斷案輕率,在沒有讓死難者家屬信服的情況下就將疑兇放了,你們都是有官階在身,她一個弱女子失去了希望,不死又能如何?”
蔡聰義正言辭的說著,心中卻在感慨,為什么還沒有人跳出來。
“臣的失誤。臣請罰。不過長安令確實不是殺人兇手,臣沒有拿出讓死者親眷信服的證據就放人,是臣的錯。”
戴胄失魂落魄的說著,他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這給他帶來極大的觸動。
“既然如此,大理寺卿發俸半年,杖十,以儆效尤。此事到此為止。”李世民拍板的說著,他已經聞出不一樣的氣息,想要將這件事掐死在苗頭里。
“臣遵旨!”
兩人齊聲說道。對比戴胄的心不在焉,蔡聰卻有些不甘心,千算萬算少算了李世民這個環節,沒有人跳出來,他根本就不知道是誰在背后搞事。
“別彎著腰了,既然來了,順便把你的職務還給你,朕算是看明白了,你就是個靜不下來的人。”
李世民隨意的說著,朝堂上多少人聽到這句話,眉頭都打結了。馮智戴更是吃驚的眼珠子都快突出來了。
聽皇帝和他說話的語氣,簡直是在閑聊,這個小孩的地位也太不一般了吧?
“臣啟奏陛下,此事萬萬不可,長安候心智未定,動輒殺人,以玉石俱焚為要挾,實在難以擔當大任。”
李世民的話才說完就有人跳出來,是個兵部的官員,李世民還沒說話,朝堂上不斷有人舉著板笏站出來反對給蔡聰授權。
“臣請陛下罷免國賊蔡聰侯爵之位,此子嗜殺成性,山東氏族至今依舊泣血,只因蔡聰無故殺戮。”
當盧家的盧本岸提出剝奪蔡聰爵位的時候,所有人異口同聲要求皇帝剝奪蔡聰爵位。
李世民臉色鐵青的看著下面的臣子,除了房玄齡,李綱,李靖這樣的大員沒有動作之外,那些四五品的官員都跪在地上。
“你們……這是要逼宮嗎?”
李世民紅著眼睛,低沉著聲音的問道。蔡聰有些不知所措,還找他娘的什么幕后黑手,到處都是啊。
“臣等不敢!”
“朕看沒什么你們不敢的。傳旨長安候蔡聰任吏部侍郎,主今年吏部官員考核。”
李世民的話一出,在場的人齊齊變色,盧本岸脫下官帽說道“臣請告老還鄉。”
“臣請告老還鄉。”
跪在地上的官員齊聲說道,在場的人無不臉色大變,這是要逼宮啊!李世民進退兩難,偌大的帝國不可能靠他這么一個皇帝來管理,主要還是這些官宦來治理的。
“臣請陛下清君側,妖童蔡聰,名為神人,實為妖人,此人不除必將禍國殃民。”
盧本岸說完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你蔡聰不是說你不是晁錯嗎?今日便要清君側。
為了今日這一幕,七家從山東旱災以后謀劃到現在,這段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