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軀不過一副皮囊,只要能得證正果,貧僧隨時都可以舍棄。”了然笑的和彌勒佛一樣,微閉的眼睛里都是喜意。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大和尚你拿屠刀割了自己的頭,這樣大概就會立刻成佛吧!”
“侯爺果然有佛性,貧僧佩服萬分。可惜貧僧立下宏愿要度化萬人,否則這頭顱割去又如何?”了然信步閑庭的走到蔡聰近前,微笑的說著。
蔡聰厭惡的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說了個字。
“滾!”
這和尚大概是不知道自己笑的有多假,笑起來嘴角扯動的幅度都是一樣的。
“呵呵,貧僧今日可是來度侯爺的,豈能就此離開?”
“心中有佛人人是佛,誰又需要你們這群禿驢來度?”
“可是侯爺心中有魔,無佛性,所以貧僧來了。”
了然平靜的說著,根本不把蔡聰的辱罵放在心里。
“佛魔只在一念之間,你家的佛也有魔性,你想渡我,你配嗎?你的佛祖又配嗎?”蔡聰咄咄逼人的說著,了然臉色大變,居然辱罵佛祖。蔡聰卻不以為然,一個小國的王子,放在長安還沒狗強,在樹下坐了幾天就想凌駕在諸天之上,誰給的權利?
“侯爺出言不遜,難道不怕佛祖施加懲戒嗎?”了然收起笑臉,冷冷的說著,眼里是寒光,再無一絲慈悲。
“這就受不了了啊?不是說你佛慈悲嗎?不是割肉喂虎嗎?怎么說一句不配,就要懲戒我了?大和尚收起你的殺意,不然馬上讓你去見你的佛祖。”
蔡聰雙目如刀,了然背后都被汗水打濕了,僵在原地不敢動彈。他不敢動,他怕自己一動蔡聰身后的侍衛就會宰了自己。
“阿彌陀佛,了然師侄你著像了,蔡施主說的對,佛在心中,你佛心已破,回去面壁吧!”
困厄從院子外走進來,平靜的說著,了然面有不甘,卻不敢違抗困厄的話,打了個佛禮退了出去。
“蔡施主見笑了,我這師侄雖肥胖,但是侍佛之心極誠,以至于走入歧途。”
“這個本侯不在乎,我就想問問,大師這樣的世外高人何苦在世俗的泥塘里掙扎呢?”蔡聰嘆息的說著,他并不仇佛,對于像困厄,苦難這種修行合一助人為樂的行者,他是很尊敬的。
“不成佛,何處不是泥塘?”困厄嘆息的說著。
“那本侯就祝大師早證佛果。”蔡聰真誠的說著,轉身就要走。
“施主留步!”困厄大聲的說著,走到蔡聰面前說道“如今佛門大難在前,還望長安候施以援手。”
“區區一個苦難的人情還不值的本侯為你們和道門死磕。別說他已經死了,就算他還活著這個人情本侯也不在乎。”
蔡聰冷笑著,李家奉老子為祖,道門自然大興,佛門斗不過也是理所當然的。
“大難當前,侯爺若是肯施以援手,我佛門欠你一個人情。”
“這個人情我要不起,佛門的危機是你們自己造成的,別人幫不了你們。”
蔡聰說罷不再猶豫直接走了出去,李世民今年連一張渡碟都沒有給,他怎么可能去淌這趟渾水。
道門走了一步好棋,那些女冠在關鍵時候站出來,李世民大為贊賞。即便這樣,他寫的也是巾幗不讓須眉,而不是無量天尊。
困厄看著走遠的蔡聰,現在原地誦經,卻不知道是在為佛祖念經還是在為佛門念經。
他回到大殿的時候,蔡姐兒已經禮佛完畢,剩下的事自然會有下人處理,不需要她來操心。
“兒子你跑哪里去了?我還想讓你拜拜佛,讓佛祖保佑你呢!”蔡姐兒看到蔡聰立刻問道。
蔡聰在心中不屑的想,現在是這些佛求著自己,誰保佑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