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瑤真棒,不但把故事記下來了,連詩也背下來了,還記住了其中的意思。”蔡聰笑了笑的夸著,楚瑤滿意的瞇起眼睛。蔡聰目光卻變得深邃,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好一會以后,才有下人過來請蔡聰兩人去吃飯。飯桌上蔡聰漫不經心的問蔡姐兒,楚瑤的夫子是哪里請來的,蔡姐兒搖了搖頭直說是書院介紹的,說是終南名士,具體她也不知道。
蔡聰哦了一聲繼續吃他的飯,只是這飯卻怎么都不香,潛在水里的黑手似乎要浮出水面了。
吃罷飯蔡聰坐上馬車去了一趟書院,名義上他是書院的山長,可是這一年多他對書院確實不上心,大小事物都是韋夫子和趙竹節在管理,如今蔡聰連書院里的先生都不能認,可以說是非常的失禮。
到書院的時候已經是戍時,依古人日落而息的習性早就該吹火睡覺了。可是書院里依然有火燭的光芒透過窗紙漏出來,伴隨著燭光的是陣陣讀書聲。
來的悄無聲息完是臨時起意,可是到書院里的時候卻已經有人在等著了。
“先生好雅興,夜色如此朦朧,也能看的這般入迷,叫本侯好生佩服。”
“侯爺不也趁夜而來,雅興之說實屬笑話,老夫恭候已久。”
賞夜的人左手在前右手在后,高舉過頭彎腰一禮,這是漢魏的之前士大夫的禮儀,五胡亂華以后,已經很少有人用這種禮儀了。
“如此說來,先生真是臥龍之流,連本侯今夜起意來書院都能算到,真是叫人佩服。”
“侯爺莫要說笑,漢生已經恭候半月之數,可惜時機已過,可惜,可嘆。”
“是我大意了,這段時間舍妹的學業皆是漢家風華,本侯疏忽了。漢生,為漢而生。卻不知是漢人還是可汗?”
“自然是我漢人,蠻夷之輩也配讓我陳漢生側目?”陳漢生驕傲的說著,對化外之民滿是不屑。
“漢人?今日舍妹那句詩叫本侯想殺人,你想復辟前隋?”
蔡聰很生氣,不是對眼前這個人生氣,而是生自己的氣,警戒心都沒了,還讓人潛伏到家人身邊,若是起了什么歹心,蔡聰就追悔莫及吧!
“隋唐本一家,李家不過竊國賊,有何資格統理這大好河山?”
“那你的意思是?”蔡聰皺著眉頭,這家伙不會是瘋了吧?他不會是想復辟魏晉吧?
“自然是恢復楊家血統。”
“前隋暴政,已失天心,李代楊本就是天意,何來竊取之說?”
蔡聰冷冷的說著,這種老古董就該挖個坑埋了,為了所謂的帝統,居然想撼動天下。
“前隋暴政,乃是楊廣所為,我們要匡扶社稷,扶持太子楊勇的兒子即位。蕭皇后和楊政道大人也已經答應了,只要我們起義,他們就會揮軍來助。長安侯是上天的寵兒,故此我們希望侯爺能站出來振臂一呼,到時候天下必然云從,第一功臣必是侯爺無疑,屆時侯爺必將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天下云從?不知道天下誰人會從?如今雖說不是太平盛世,可陛下也是可有道明君,你就那么有把握?”蔡聰納悶的說著,哪來的把握就天下云從了。
“雖是明君,可終究是李家竊取了楊家的帝位,兼之德行不佳,弒兄殺弟,天下有學知識之士早已團結起來。李孝常也是個沒用的東西,還沒起事就被拿下,枉費我們還等著響應他,不過我們相信侯爺必不會讓我們失望。”
陳漢生信心滿滿的說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執掌權柄,一言定萬民死生,他不信蔡聰不動心。
“那真是對不起了,本侯叫你失望了。”蔡聰淡淡的說著,陳漢生臉色大變,轉身就想走,卻被侍衛直接給拿下了。
嚴咚陰著臉的走來,對蔡聰點點頭,沒想到如今居然還有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