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齡端著三漿勒走過來笑吟吟的說著,蔡聰眼眶發酸,拿筷子插著一塊肘子擋在臉前,大口的吃著,老子才不會因為你們的煽情流眼淚。
房玄齡和李綱哈哈大笑,指著蔡聰說道“真性情人,威震長安的長安侯流眼淚了!”
“這淚水流的好啊,此前諸多誤解,還請長安侯不要掛在心上,本官在此向你賠禮道歉。”
“千萬別!”看到以前有過爭執的官員向自己道歉,蔡聰急忙阻攔,放下肘子認真的說道“今個大家意見統一,自然是皆大歡喜。改日意見不合了,本侯是絕不會講情面的,少不得要和你面紅耳赤。”
“哈哈哈,盡管來,只要本官認為是對的,自然和長安侯據理力爭!”
“誰怕你啊!喝你的酒去吧,讓我難過一會,今晚這損失大了。”
蔡聰癟癟嘴,眾人一哄而散,都是好酒之人,蔡聰這種不能沾酒的小鬼頭,今晚實在沒他出風頭的機會。
歡飲不達旦,蔡聰目送醉醺醺的官員離開,一臉的倦容,這些人太能喝了,喝大了載歌載舞,有人磕掉了門牙,一抹嘴角的血,再灌一口酒,跟沒事人一樣,蔡聰希望他明天清醒了也能這樣不拘小節。
“侯爺要不要安排馬車送您回府?”酒樓的掌柜小聲的問著。
“不著急,為什么酒樓里的人都是四肢健,還有后廚的那些廚娘呢?”蔡聰手指輕輕叩著,今天上菜的時候他就發現端菜的是動作輕快的小伙子。菜一入口他就嘗出了差別,根本就是一群二把刀,絕不是他教出來的那些人做的菜。
“侯爺,他們都不在了,這些店小二是后面召來的,至于后廚的廚子是原先的學徒,所以味道可能會差一些。”掌柜小聲的說著,小心翼翼的擦了擦汗水。
“不在了?你把他們趕走了?”蔡聰拍著桌子,睜著眼問著,嚇得掌柜急忙跪到地上喊冤。
“侯爺明鑒啊!沒人趕他們離開,他們是死了。”他巍巍顫顫的說著。
“死了?”
“是啊,那些廚娘去年冬日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無緣無故的就死了,還有那些兄弟很多在五六月的時候死了。傳言他們是不祥之人,受,受詛咒。”
掌柜不敢去看蔡聰,低著頭繼續說道“那些人死的太離奇了,明明身體健康,可是夜里就死了,有人吃飯的時候嗆死了。
還有人打噴嚏居然大出血,倒地而死,總之死狀太離奇了,也太讓人懼怕了。剩下的人不愿牽連酒樓,也不讓我們告訴侯爺……”
“都死了?”
蔡聰不敢置信的說著,張文他上個月還見過,無災無病身體好著呢,其他人怎么就那么離奇死了。
“也不是死了,還有些人住在城外的大院里,吃用都是我們派人送去的,現在他們都不敢離開院子。”
掌柜站起來擦著額頭的汗水,這件事他處理的還算不錯,不管事情多么詭異,那些苦命人都是太白樓的元老,他不敢虧待他們。
“確定不是謀殺?”
“小的看不出來,張文大哥和官差看了都說不是人為的。”
“今晚早點睡吧,明早帶本侯爺去城外看他們。”
掌柜聽到這話立刻又跪了下去,都快哭出來了,帶著哭腔說道“侯爺不能去啊!兄弟們就是怕您知道了會干預,所以這么久了都沒人敢告訴您,您千萬別去啊。萬一讓您沾上什么霉氣,小的就真是罪該萬死。”
“不必多言,一個人倒霉還說的過去,可是那么多人離奇死亡,必然有蹊蹺,明天帶我去看他們。他們是我帶來的,出了事我必須看護他們。”
蔡聰揮手打斷了掌柜的話,堅定的說著。這種死亡頻率太高了,說是巧合根本沒人信。
蔡聰說完就走,下人已經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