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家是清河崔,不是博陵崔,我們這么做不好吧?”有理智的人出言問道,可是他的聲音很快就被其他人淹沒了。
“管他那個崔,反正姓崔的就不是好人,大家隨我一塊去,殺了這群畜牲,搶他們的金銀珠寶還有女人,也算是給無辜枉死的鄉(xiāng)親們報仇了。”
有人大叫著,揮著袖子鼓動人心,其他人那聽得清什么?反正這么多人一塊干,法不責眾那就跟著去吧!
于是長安街頭上風雪飄灑,到處都是神態(tài)癲狂的暴徒,清河崔家一日三驚,這些暴徒要是真沖來了,靠他們府里那些人根本就攔不住。
嚇得他們立刻逃往他處,留下下人死命抵擋最后也被殺個精光,又是一座奢華無度的豪府被燒個精光。
這時候的百姓幾乎成了暴徒,一個個滿臉紅光,有人身上裹著綢緞子,有人腰上纏著白玉帶,個個是懷揣金銀珠寶,志滿意得的想要找下一家。
這時候誰還管什么崔家不崔家,有錢人就可以了。有些膽小的,機靈的揣著錢財,拉著搶來的糧食,抄小路在其他人嗤笑中小跑的離開了。
其他人笑完以后就想去搶劫附近的官宦人家,這時候地面抖動,塵土飛揚,一個巨大的腳步聲在逼近。
不知道是誰先惶恐的叫了一句新軍來抓人了,所有人立刻都慌了,仿佛從蠻荒時代來到了有秩序的人間,一個個抱頭鼠竄。
“將他們部拿下,帶頭者,欺凌女人一個都不許放走。”蒙寶來心有余悸的說著,長安跟亂了套一樣,城狐社鼠沒有出來作亂,反而是那些平日膽小畏事的小老百姓跟瘋了一樣的燒殺搶奪。
尉遲恭帶著軍隊去鎮(zhèn)壓長安的騷亂,蒙寶來則平定源頭的禍害。被軍隊一包圍,原本像狼又像虎的暴徒成了綿羊,蒙寶來才瞪了幾眼,他們就倒竹筒一般的將帶頭者和凌辱女人者供出來了。
蒙寶來瞪大了眼睛說什么都不信,平日里小有名氣,為人正派的老先生居然帶頭欺凌婦女,這就是侯爺說的道德敗壞而人性泯滅?
蔡聰從皇宮回到侯府的時候。魏征和房玄齡居然在門口等著他,想起居然的見聞,蔡聰有點想逃避。
可惜已經(jīng)來不及了,魏征黑著臉走來過親自給蔡聰掀開簾子,房玄齡壓轎,兩人就像是下人已經(jīng)恭迎蔡聰下轎。
“萬萬使不得,兩位老大人這是折我壽啊!”蔡聰誠惶誠恐的說著,魏征怒而摔簾子差點砸蔡聰臉上,房玄齡笑呵呵的讓下人按住轎子,氣度和養(yǎng)氣功夫比魏征強多了。
蔡聰被甩了一臉也不敢作,賠著笑的說道“兩位大人這邊請,府里新來了批人參,那可是好東西,一會都帶點回去。”
“呵呵這侯府老夫就不進去了,此刻侯府上空冤魂在哀嚎,凄厲無比,老夫怕聽多了,今晚會睡不著的。”
房玄齡平靜的說著,魏征則咬牙切齒的看著蔡聰,兩人均是一步也不往侯府走,如今是連登門都不愿意啊!
“既然如此,小子也不勉強二位。六子叫人搬椅子桌子來,再沏壺好茶。”蔡聰朝著府里喊了一聲,又轉身微笑著對兩人說道“喝杯茶總是要的吧?”
“哼!”
魏征氣氣哼哼的坐在椅子上,捏這胡子不說話,房玄齡吹了吹茶沫,抿了一口贊了聲好茶。
“這茶喝不得啊!一向彪炳圣人為志的長安侯,與崔家過一次手,死了數(shù)百民眾,燒毀民宅數(shù)十座,崔府邊上的人家欲哭無淚,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無端端的隔壁來陣大火,家就這么燒沒了。
還有那些百姓走在衙門口附近,居然都被人一棍子放倒,洗劫一空。長安侯對此有沒有什么看法啊!”
魏征陰陽怪氣的說著,他是真的生氣了,兩家博弈,崔府加上女眷,下人,也不過就死了六十多人,可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