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看著走遠的蔡聰冷笑一聲,毛都沒長齊的玩意,也敢在他面前充平輩,簡直是不知所謂。
“爺,要不要小的今夜把這狗地方給點了,這老東西真是給臉不要臉。”
方元對蔡聰小聲的說著,自家侯爺禮數周,該擺低姿態的地方也擺了,誰能想到這老貨這么張狂,把侯爺當成阿貓阿狗。
“這是裴府,當朝第一臣的府邸,豈容你胡來?明天你再拿著我的手諭來裴府,宣他到鴻盧寺聽查。”
蔡聰說著翻身上馬,裴寂自持勞苦功高李世民他都敢頂撞,蔡聰登門就已經做好被無視的準備了,這種待遇算不得什么。
但是法雅避而不見那蔡聰就不能忍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和尚,有什么資格對堂堂國侯避而不見?何況蔡聰還是那個手握要職的人。
第二天鴻盧寺的大門從早上開到深夜,傅弈三次召見都不見法雅登門,消息傳出蔡聰震怒,下令緝拿他。
派出衙役緝拿法雅,雖然到了裴府沒有被人打出來,可是也抓不到人。裴寂親自出面作保,不讓人帶走法雅。衙役說破了嘴皮子,連門都走不進去,最后只能灰溜溜的回到鴻盧寺。
蔡聰暴怒,幾個衙役被杖三十,傅奕站在一邊心有不忍想給他們說情。才張嘴就被蔡聰瞪了一眼,若是他軍營的人去,誰也做不了保,哪怕法雅躲在裴寂婆姨的被窩里,也會被他們揪出來。
傅奕把嘴邊的話咽回肚子里,他手下的人確實沒什么血性,別說是朝廷官員,就是那些番邦蠻夷,只要是兇一點的,他們都不敢管。
裴府里裴寂坐在上,他的左手邊坐著一個穿著紫袈裟面容俊美的和尚,兩人細細品著茶,皆是一臉高深莫測,互不言語。
“那蔡聰可是懷疑貧僧了?”法雅不悲不喜的問著,緊要時刻他必須保證不會出錯。
“呵呵……就憑他?”裴寂冷笑一聲,不屑的說著,他現在只怕李世民的暗衛,像蔡聰這樣的人,在他眼里就是只跳梁小丑。
為此他將府里的下人部派出去,將自己陪養的死士拿出來當下人使用,他孤擲一注不成功便成仁。
“千萬不要小看這人,在他面前千年世家的底蘊都經不起折騰,何況裴大人只是個過氣的國老。”
法雅凝重的說著,到今時今日,他們依然沒看清楚蔡聰的底牌,所以一直都不敢硬碰。
“一個黃毛小子,若不是有李世民庇護,他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裴寂很不爽的說著,他都不明白,一個小鬼頭有什么好重視的,無非就是書院推出來的代言人罷了,怎么人人都把他當個人物呢?
“希望裴大人慎言,貧僧拿一個皇位與你換一個蔡聰,你如此貶低蔡聰,那便是笑話貧僧有眼無珠。”
法雅微笑的說著,裴寂這人真沒多大本事,能走到今日,除了跟對主子,余下的不過是活的久罷了,這樣的人也敢看不起蔡聰?
裴寂笑容僵硬了,忍著怒氣的說道“老夫也就是隨口說說,大師何必當真?左右不過幾天時間,只要這幾天小心點,到時候大事一成,莫說將一個蔡聰交給你,便是將他滿門誅殺也是一念之間。這幾日就勞煩大師深居簡出,枯燥多幾日。”
“哈哈……貧僧參禪打坐月余不動彈乃是常事,區區數日,不過彈指間罷了。”法雅傲然的說著,打個坐這數日時間便過去了。
“如此甚好,老夫還要去做些部署,便不打攪大師清修了。”
裴寂說著起身離開,徑直來到一座小院。很清幽的院子,幾株桂花樹開著粉白色的花兒,一個衣裳不整的男人斜坐石凳上,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酒,見裴寂進來,也不過是瞇著醉眼看了他一眼,便繼續喝酒。
看到這一幕,裴寂怒火中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