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給長安遞了奏折,他又派人往附近的府城征糧。事急馬行田,橫征暴斂的名頭怕是跑不了了。
不過十八日的時候長長的糧隊卻出現在軍營外面,李靖大怒,將糧隊所有主事者部五花大綁,要治他們失職的大罪。
“大總管明鑒,此事非我蔡家之錯,實乃你治軍不嚴。”糧隊主事掙扎著,大叫了起來,眼里是不甘。
“本總管治軍嚴明,豈容詆毀?”李靖虎目一瞪,嚴厲的說著。
“若非隨行參將里通外敵,給我們下毒,將我們部迷暈,我們又怎么會輕易被擒拿?”
主事大聲的說著,李靖臉色一變勃然大怒的叫道“混賬,若是參將里通外敵,你以為你們還能活著回來,還將所有糧草安的帶回來?”
“某本來也以為回不來了,可是那想到那伙人根本意不在糧草,將我們關了五天,就把我們放出來了。他們還說……這次是有心算無心,不算數,他們下個月還會再來劫,就當是一場游戲。不過最可恨的還是參將出賣了我們,若不是他,賊人豈會那么容易拿下我們。不信你去問那參將手下的兵,他們個個都看見那參將隨賊人走了。”
李靖面色凝重,他有點相信主事說的了,說謊的人是不可能說的這么理直氣壯的。他派人去調查后現,所有人說的都是一樣的,除了幾個參將的心腹一臉痛苦的說著參將是被脅迫的,其他人說的都是一樣的。
李靖立刻派人徹查糧隊運回來的那些糧食有沒有毒,這批糧食已經給過了一手,萬一糧草有什么問題,軍都玩完了。
“是什么人抓走你們的?有什么目的?這天下沒有人敢無緣無故與我大唐為敵的。”
李靖追問,這群人實在太膽大妄為了,居然敢這樣為難大唐的糧草隊,簡直是謀逆。
主事面容怪異,半天之后才憋出一段話“他們說自己是鬼谷,要侯爺交出混沌,這天下怎么會有這么怪的姓氏,居然姓鬼?混沌又是什么東西?”
李靖眼睛急劇收縮,小人物沒聽說過混沌,可他是誰?李世民和蔡聰第一次見面的對話他不知道聽說了多少次,多少次心向神往恨不得代替蔡聰。
“你們下去吧!”李靖揮揮手,讓他們下去,只留下常禁這個軍司馬。
“本總管立刻修書一封,你也修書一封,派人日夜兼程送到陛下手里。事關緊急,萬萬疏忽不得。”
“區區一個毛賊何須如今緊張,大總管不派兵去剿滅他們,反而要去驚擾陛下,這未免也太小題大做了吧?”
“哼!常禁,有些事你不知道你就別自以為是的下定論,這事你要是沒動靜,到時候陛下斬了你都有可能。”
李靖不快的說著,軍司馬在軍隊中就像個畸形產物一樣,人人都畏懼,視之如虎狼,不過他是李靖,還不是一個軍司馬可以抗衡的。
常禁臉色白,李靖這人他是知道的,行軍之中從不信口開河,更是不茍言笑,他說李世民可能斬他,那李世民一定會斬了他。
“多謝大總管提醒,常禁感激不盡。你我這就各自修書一封,某派人日夜兼程送回長安。”
常禁起身抱拳干巴巴的說著,他這輩子就這樣,都快忘記了如何對別人表示感謝了。說罷借李靖的筆墨飛快的寫了一封信,和李靖的一塊交給飛盧使送往長安。
“大總管,某實在不解,這鬼谷倒也有所耳聞,可是這混沌,人間真的有嗎?”
“呵呵……某也很想知道混沌是什么,可惜人世間只有長安侯見過,陛下都求之不得,你讓我怎么告訴你?”李靖笑著說道,心中是向往,他叫藥師,除了兵法,他對道家也有研究的。
朔州到長安大概有八百公里,加上山路,險道一千公里也是差不多有的。唐朝每三十里有一驛站,飛盧使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