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聰由始至終一言不吭,說了所有人都要死,他在賭,賭手下十幾個人玩完之前,援兵會到來。
“蔡聰,你說出來對你我都好,我們各取所需,你手底下的人也不用受這樣的折磨何樂而不為呢?”
“呸,侯爺千萬不能聽這老妖怪的話,你說出來,他會把我們部殺了滅口的。”方元蒼白著臉,卻中氣十足的叫著。
蔡聰微笑不語,就那么靜靜的看著老者,從嚴刑逼供的那一天開始,蔡聰就沒說過一個字,臉上始終保持著淡淡的笑容,即便是手下人被鋸掉手指,他也笑的讓人寒。
“蔡聰,老夫也不和你耗著,若是明天太陽下山之前你還不說的話,老夫便派人去長安殺你的家人。別以為侯府戒備森嚴,有心算無心,殺你的家人那是毫無問題。”
老者狗急跳墻了,拿遠在長安的蔡姐兒他們做威脅。
蔡聰咧嘴一笑,低著頭朝著最近的一根柱子撞去,若是真撞上了,必定是頭破血流,頸骨折斷而死。
老者嚇得魂飛魄散,龐三飛身擋在柱子前,被蔡聰一頭撞在肚子上,疼得他面容都扭曲了。
老者看都不看龐三,拉著蔡聰上下檢查,生怕他受一點點傷。他怎么都沒想到蔡聰居然對自己這么狠,寧可玉石俱焚也不妥協。
“好好,算你狠,既然你這么堅定,那老夫就帶你一塊上路,我就不信到了冰雪大6,你還不開口。”老者說完氣急敗壞的走了,這是他最不愿意做的事情,萬一和蔡聰同享仙緣,那他是萬萬不樂意的。
老者走后蔡聰才開口說道“堅持住,這個仇我們一定要報。大雪封路,他們想找到我們留下的印記是很難的,不過我們現在也只能寄希望在他們身上,若是他們不來,你們怕是要和我客死異鄉了。”
當初蔡聰離開侯府的時候,抽走了一半的力量,那差不多是一百五十人,如今他身邊只有十幾個人,其他人自然是潛行在后面,只是到處茫茫大雪,想找到這個峽谷,也是希望渺茫的。
“嘿嘿,小的不怕死,這輩子早就值了,能為侯爺死,也是我的榮光。”方元摸著自己的斷手,嘿嘿笑的說著。
其他人也是一臉的笑容,蔡聰肅然起敬,茍且偷生易,慷慨從容死大不易,死生之間有大恐怖,這也是他為什么不敢把真相告訴其他人的原因,就是怕有人會出賣他。
話分兩頭,戰爭已經進入白熱化階段,數萬人的廝殺,響聲震動大地,再也沒有收尸這種說法,昨天的尸體,今天會被馬匹踩成肉泥。
厚厚的積雪被熱血融化,猩紅色的雪水把大地沖出一道道溝壑,突厥好多部落已經投降大唐了,大部落的領蘇蜜康是頡利的心腹,他看頡利已經是節節敗退,便攜裹了后隋的蕭太后和楊政道來投唐,李靖親自接見他們,并且派兵送他們前往長安。
亡國之君皆有敗像,頡利的軍隊天天敗退,九月到一月來。每天都在后退,他卻紙醉金迷,酒池肉林。
白道屬于今天的呼和浩特北,李績已經決定不再拖時間了,在正月初十這天深夜,數萬大軍用洪水一樣涌向突厥軍營。
一天的激戰突厥士兵早就累的失去警覺了,等李績的敢死隊沖進軍營的時候,他們才倉惶應戰,慌亂中被相互踐踏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楚家三兄弟得了軍功升了校尉,各領兵五十沖殺在前。破營先鋒不是人人都能進的,他們三兄弟要不是之前立下功勞,根本就進不了先鋒軍。
“云辭,云揚,我們兄弟比一比如何?哥哥我已經殺了六個,其中還有一個是小頭領,你們可是不如我啊!”
楚云錚一刀砍去突厥兵的手,大笑著和兩個弟弟說著。
他二弟萬分不服氣,手里的錘子威不可當,將迎面殺來的槍兵砸倒,縱馬從他胸口踩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