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到號碼的地方的時候,哪里已經(jīng)聚集了好多人,他也沒心思去數(shù)多少人,雙手扶在桌上氣喘吁吁的的看著號的人。
“年輕人好體力,你還是今天第一個跑步到這里的人,不過不是第一個到的人,諾,你是八十七號,這是你的牌子,保管好,憑借這牌子,今天你可以白得一百兩的東西,今天東西半價,你等于得了兩百兩,年輕人好福氣啊!拿著牌子去那邊排隊吧!”
號碼的是個有點年紀的人,可能是嘮叨貫了,絮絮叨叨了一會才把牌子給了常武,讓他去那邊排隊。
常武歡喜的肺都快要炸了,居然不是一百兩而是二百兩,他這下終于有錢討一房婆姨了,有了婆姨,在做點小本生意,不要再過這種騙東家,偷西家的生活了。
壓抑不住心中的歡喜,過去排隊的時候他都是失神的,臉上該怎么笑都忘記了,他覺得自己這會的表情一定和街尾的二傻子一樣。
不過那不重要的,他將有兩百兩銀子,而二傻子只有兩個破碗,連遮頂?shù)耐咂紱]有,想到這他笑的更傻了。
和他同坊跟他相差也沒一會的時間,不過就短短的這么一會。剩下的十幾個牌子就被那些有馬的人搶光了。
一個個垂頭喪氣,酸溜溜的說著刺耳的話,表示懷疑公正性,肯定是暗箱操作了,不然這些有馬的人怎么會貪圖這點小錢?
不過沒走幾步他們就看到常武排在百人中傻笑,再走幾步他們就看到隔壁坊那個給畜牲看病的獸醫(yī),這家伙平日里都是有一頓沒一頓的,怎么會有馬?
看到這他們就過去問道“郅獸醫(yī)沒想到在這能看到你,騎馬來的吧?”
那郅獸醫(yī)斜視了他們一眼,得意的說道“來晚了吧?”
“可不是咋滴,你說怎么突然有那么多少都騎著馬來呢?”
“嘿嘿好叫你們這些混子知曉,這里的人十個有八個馬是借來的,平日與人為善,借匹馬也不是什么難事。你們整天胡鬧過日,別說是去借馬,就是想登門都難吧?不與你們說了,門開了,我要先進去了。”
郅獸醫(yī)平日因為潦倒沒少被這群人譏諷,今天找到機會拿大擺譜的說了他們幾句,本來還想說說教,看到街門開了,他才懶得去理會這群混子,隨著人群朝里面走去。
一眾混子懊惱不已,沒想到這些人居然都是借來的馬,悔不該平日放浪形骸,平白錯過了財?shù)臋C會,口袋里一文錢沒有,想進去見識一下難,只能灰溜溜的離開了。
常武就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寬大的街道上一點泥巴和雜物都沒有,這么干凈的街道他活了這么多年都沒有見過。街上掛著大紅燈籠,燈籠下的干凈的攤子散著的香味讓他肚子不停的咕咕作響。
一夜沒吃東西早就餓的饑腸轆轆了,他好想坐下去瘋狂的大吃一頓,不過他看到一張張殷勤的臉,看了看周圍大氣的環(huán)境,最后摸了摸自己的僅有的十文錢,羞澀的走開了。這地方吃東西怎么可能是十文錢的事?
“小兄弟,看你也是連夜趕來的吧?想必已經(jīng)肚子餓了吧?要不要來碗打鹵面?一碗面只要五文錢。”
擺攤的中年見常武窘迫的樣子,也看出他囊中羞澀,伸出五個手指,又指了指擺在一邊的大海碗。
“只要五文錢!”常武吃驚的叫了起來,雖然沒有他預想的那么貴,不過五文錢也不少看,現(xiàn)在一斗米也才四文錢,一斗米夠他吃多久了。不過想想馬上就能得到那么多錢,他也奢侈了一把,拍出五個大錢,扯著嗓子的叫道“店家來一碗,面要多一點。”
“好嘞,您請坐會,您是今個第一個客人,小攤再額外送您個鹵蛋呢!下回再來還請關顧老劉打鹵面咧。”
店家吆喝著,同時還不忘給自己打打廣告,現(xiàn)在人慢慢多起來了,清晨的寧靜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