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那個,這個下官也沒說他們造反啊!”彭程突然靈機一動,叫了起來。
“攻打縣城還不算謀反,莫非要等他們打長安嗎?”蔡聰繃著臉的問著,今個有空,就消磨一下時間唄!
“下官說的是他們攻打縣里柳縣丞的家,那顏瞳與縣丞有仇,數次帶人打上門去,還好被縣令給救下了。”
彭程笑著抹了抹額頭的汗水,心中對自己的機智萬分的佩服,是非黑白他說了算。
文成武將齊齊松了一口氣,要是弄出個謀反大案來,那可就麻煩了。
“長安侯,聽到了沒有,根本就沒有人造反,不過是尋私仇罷了,若是不查清楚就誅九族,知道會死多少人嗎?”
“大概知道的。不過本侯有個問題也很好奇,想請教下房相,若是官逼民反,還夸張虛報,欺瞞朝廷的話,又是怎么罪?”
蔡聰點點頭笑著問房玄齡,彭程登時覺得好熱,汗珠一顆顆的往下流,心虛啊!
房玄齡笑著說道“若是這樣自然是依律法處置,不過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彭大人聽到了沒有?罪加一等啊!少不得抄家滅門哦!”蔡聰不理會房玄齡,反而擠眉弄眼的對彭程說著陰陽怪氣的話。
“侯爺,跟下官說這個做什么?下官可是為官清正廉明,又怎么會知法犯法呢?”彭程慌亂的說著,他總覺得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看透了,心里怕的不行。
其他人也覺得蔡聰的舉止太異常了,好像手里握著什么殺手锏一樣,一點都不緊張,甚至還出言戲弄人。
“長安侯,此刻乃是朝議兵匪為禍之事,你為何總左右而言其他?早就聽說你重視兵卒,還要給他們修塔立功德,看來今天你是想包庇他們啊!”
“令狐大人,你這話本侯就聽不懂了。本侯可是主張將謀逆者斬殺的,哪像你們就知道說些沒用的話。”
跟蔡聰說話的人是禮部侍郎令狐德棻,一個鬼精鬼精的人,不知道躲過了多少次災難,這時候跳出來,說明他有八分的把握能贏。
“哼,你一直在胡攪蠻纏。”令狐德棻對蔡聰冷哼了一聲,然后才對李世民說道“陛下,臣奏請,停止修建英烈塔,這些兵卒不通禮節,不曉大義,為了區區錢財便敢殺官搶糧占山為王,臣以為他們然沒有資格受萬民供奉。”
“太子啊!這是你負責督造的,不知你有何意見啊?”李世民對著李承乾笑著問道,他要就看到了兒子焦慮想說話了,那就給他說話的機會吧!
“回父皇,今日議論的是剿匪,那便議論剿匪。至于英烈塔那是為了供奉,為國征戰而死的英烈,自然是不可停止的,難道一個行當里出了一個敗類,整個行當便要被牽連嗎?”
李承乾大大方方的說著,其實他還有半句話沒有說出來,說出來可就把讀書人得罪狠了。
“德棻啊!太子的話你覺得如何啊?”李世民笑的問到,令狐德棻只能笑著說太子說的有理有據,大有長進,卻不說李承乾說的對是不對。
“臣以為太子說的是對的。臣想起來了,臣等攻打突厥的時候,令狐大人因為修史書沒靈感,告假前往洛陽,游山玩水了,臣以為令狐大人是不能體會戰士們浴血廝殺的艱辛的。”
蔡聰這回還沒來得及說話,說話的是靠著軍功站在隊伍中的蒙寶來。他面帶譏笑和不恥,都不拿正眼看令狐德棻。
“老夫,老夫……”
“蒙將軍這話就過分了,令狐大人說是游山玩水其實心系戰場的,聽說愁的一頓只吃三碗米飯四個菜,多不容易啊!我們在朔方可是頓頓吃肉的,他未必頓頓吃肉,吃膩的時候,還能來點果蔬呢!”
蔡聰陰陽怪氣的說著,令狐德棻聽到這話臉紅的跟豬肝一樣,指著蔡聰半天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