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大哥是不是嚇到你們了?小愔你知不知道堂堂皇子去當(dāng)一個大夫是多荒唐的事,又知不知道,當(dāng)一個大夫?qū)W醫(yī)就需要十幾二十年,個中枯燥無比,行醫(yī)不是像你今天這樣僥幸就可以治好人的,你覺得你能堅持嗎?天天背藥材,藥性和藥方,你連三字經(jīng)都背不下來,你可以背的完那些醫(yī)書嗎?”
李承乾降低聲音,小聲的說著,一句句擊打李愔的心房,讓他心神不安。這么調(diào)皮好動的人能堅持的住嗎?
他低頭想了很久,才抬起頭堅定的看著李承乾說道“我可以的,我喜歡這種感覺,看到有人被我救好,我就好開心。我喜歡他們感謝我,是因為我能救他們,而不只是因為我是一個皇子。”
“你怎么會有這種想法,我們是龍子龍孫,這是我們與生俱來的命格,怎么到你這里成了累贅?”
李承乾不敢置信的問著,他不懂人文的覺醒,越是從小接觸,感觸便越深,形成的世界觀便更獨(dú)立,所以對李愔這種思想,完無法理解。
“我,我也沒說當(dāng)皇子不好啊!我就是覺得治病救人也很好。”李愔那敢說皇子的身份是累贅,何況他現(xiàn)在只是朦朦朧朧的一點(diǎn)感覺,還沒有形成獨(dú)立的世界觀。
“你自己考慮清楚,不要現(xiàn)在答復(fù)我,等你真的想好了,再跟我說,到那時我會替你稟明父皇,父皇能不能答應(yīng),就看你能不能說服父皇了。”
李承乾想了想以后,對李愔這樣說著,在他看來小孩子心思沒幾天就會變的。
把人送到書院,李承乾也沒心思沒收他們的搗蛋工具了,命人趕著馬車往蔡聰府上去。
這世界太瘋狂了,好好的王爺不做,要去當(dāng)個大夫,這世道是怎么了?他想不明白,需要找個有智慧的人給他說道說道。
蔡聰這也才剛到家里,他要出巡山西,房玄齡硬是把他連拉帶扯的帶到尚書省,各路人馬齊上陣,話里話外的就是希望蔡聰睜一眼閉一眼,不要太較真。
而作為代價,他們也不再干涉英烈塔的修建,算做一種交換條件。可惜蔡聰不想答應(yīng),也不敢答應(yīng),李老二在朝堂說了一句,明明白白的告訴蔡聰,就是要他收拾山西,他說什么也不敢放水。
調(diào)撥五千大軍,可不是那么快的事情,吩咐蒙寶來調(diào)兵遣將,又派人到書院借人,然后就回來和家里人告別了。
一聽說蔡聰又要出門,蔡姐兒看他是怎么都不順眼,楚瑤和小武媚連看都不愿意看他。只有鄭容還不明白這意味著什么,埋頭給她夫君裝點(diǎn)行囊。
李承乾到來的時候,蔡聰正圍著四個女人說好話。蔡姐兒和鄭容嘀咕一會以后,鄭容把東西一摔,坐在蔡姐兒身邊再也不搭理蔡聰。
后院失守的蔡聰對著李承乾尷尬一笑,胡亂的揮了揮手,叫了聲天氣不錯啊!蔡姐兒幾人羞澀的退了下去。蔡聰對外可是一家之主,這樣討好她們在外人看來是丟人的表現(xiàn)。
“家都不讓你出門,你說你逞能做什么,又不是沒人去。”李承乾不高興的說著,盡管知道蔡聰這么做沒錯,但是他心里也不痛快,萬一蔡聰出什么事怎么辦?
“總得有人去做,再說了,那些同袍都是因為我的主意遭災(zāi),我不給他們做主,我心里不舒服啊!”蔡聰搖著頭的說著,他是個念家的人,若不是因為這些兵卒,他說什么都不愿意離開長安的。
“不說這事,不說這事,我今個來是有個問題困惑不解,你腦瓜子好使,你幫我分析下,這是怎么了?”
李承乾煩愁的說著,一個皇子要跑去做下九流的醫(yī)者,這算是天方夜譚啊!
“你說李愔這小子是怎么想的,不過是在路上用巴豆粉湊巧救了人,現(xiàn)在便想著要去當(dāng)個大夫,還說喜歡救人,喜歡治好人被人感激的感覺。這不是有病嗎?要是被父皇知道,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