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離太原不過五十里地,估摸這今晚或許明早就能到了。”方元臉色更難看,五千戰(zhàn)士那個不是響當當?shù)暮媚袃海尤灰犨@種小人調(diào)遣,想想就窩氣。
“老孟你那邊怎么樣?”蔡聰點點頭,五千大軍聽許敬宗調(diào)遣,那他手底下就剩下不到兩百親兵,到時候說話就跟放屁一樣,誰還聽他的?
“最快后天才能到,寶來要做假記錄,抽出三百人來實在太難,后天能到已經(jīng)算是大不容易了。爺實在不行我們就撤回長安吧!就算他們?nèi)偃说搅耍覀兾灏偃艘参幢啬鼙D闹堋!?
老孟帶著期待的說著,他跟了蔡聰這么多年,從沒見蔡聰退縮過,只是抱著一絲的期望。
“決計不行,若是這時候退走,便是將河東拱手讓與他們,那今后數(shù)十年我們處處受他們肘制,對大唐一點好處都沒有。方元你先將墨軒接到府里來,這時候沒有人手去保護,只能先集中在一塊。
老孟把那幾個該殺的先殺了,剩下的人不要動他們,我怕回頭許敬宗會搗亂。把周濤叫來見我,去把他的兒子還有那幾個老頭也叫來。”
蔡聰果斷的說著,山西的煤礦太豐富,他要造船,他要開發(fā)南方和大海就離不開鋼鐵,而煉鋼離不開煤礦,所以他說什么都不能把山西讓給文官,不然今后幾十年伸手要煤不一定能要得到。
蔡聰說的決斷,老孟也不敢再勸,沒一會就把周濤帶到了。兩個多月的牢獄生活讓周濤蒼老了十歲不止,不過氣度倒是不減,見著蔡聰也只是抱抱拳,沒有一絲的畏懼。
“不知上差招罪官前來有何吩咐?”
“吩咐倒說不上,本侯只是把你家中長子叫來給你看一眼。”
“蔡聰,你這是什么意思?老夫縱然有罪,但也不及妻兒,你把我兒怎么了?”周濤雙眼欲裂,瞪著蔡聰厲聲的叫問著。
“一會人就來了,你叫什么叫?先坐下來喝茶,順便問你個事?”蔡聰沒好氣的說著,周濤立刻就收聲坐下,宦海沉浮十幾年,他要是看不出蔡聰沒有惡意,那他就白當這個別駕了。
“侯爺請問,只要能對人言,必言無不盡。”周濤客氣的說著,剛剛表錯情,這會反而有點不好意思了。
“我就是好奇,外人也就罷了,你家子侄才華出眾這不該是好事嗎?你怎么就下得了手,抽了他的手筋給挑了?”
蔡聰搖頭晃腦的說著,按理說這種事不該才對,哪怕是遠方的親戚,這么做也說不過去啊!
“罪責在老夫,上差就莫要再問了。”周濤搖搖頭表示不想說,蔡聰也不逼問,給他倒了杯茶,說著太原這兩個月的變化。
沒一會周文和幾個老者就走了進來,周文看到周濤蒼老的樣子,眼淚立刻就下來了,跪在地上說什么都不起來。
“六叔家中可是出了事?不然這孩子不至于長跪不起。”周濤對著族人大為威儀,說話的力度都是不一樣的。
“說來羞愧難當,引狼入室啊!”老者掩著面一副沒臉見人的表情,周濤登時急了,這還不是他兒子犯事,族中長輩犯錯他還不好說他們。
“到底出了什么事?小文起來說話,男兒郎哭哭啼啼像什么?”
“老夫為了救你,讓那奸人崔宏學進了家門,不曾想他居然想謀殺欽差。我周家雖非豪門大家,可也知道欽差乃是何等身份,自然不會答應。
沒想到那賊子居然忘恩負義,不但想殺了我們幾人,還想栽贓給欽差大人,這狗賊還想等欽差的兵權(quán)被奪了,在聯(lián)合河東各家假借欽差造反的名義,打殺了欽差。”
老人說的大義凜然,周濤自然知道他是因為沒膽子才不敢和崔宏學合作。可是蔡聰要被奪去兵權(quán),這可就是個很微妙的訊號了。他看了眼蔡聰,依然老神在在的微笑著,似乎對崔宏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