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聞長安侯大名,今日一見實在大失所望啊!”獨孤得意的說著,蔡聰在他看來已經不成氣候了。憑他也想讓整個河東道的官員俯首聽命,實在愚不可及。
“獨孤家的后人倒是氣度非凡,謀劃計策算無遺漏,連許敬宗都被你策反,本侯佩服佩服。若是有機會倒是想和你喝幾杯,可惜啊!”
兩人隔著墻對話,高低之間立見分曉。獨孤已經穩(wěn)操勝券,這時候只是各家的人不愿意一命換一命,想要拖死蔡聰他們罷了。
“閣下短短幾年歲月倒也風云變幻,稱得上是傳奇人物,到時某會在你墳頭敬幾杯酒。”獨孤笑笑的說著,命運始終是站在他這邊的。
“哈哈哈,不如本侯留你個尸如何?”蔡聰突然哈哈大笑的說著,整個地面都在抖動,那是馬蹄踩過地面的聲音。
“快快,不惜一切代價將蔡聰殺死,殺死他,不然我們要完蛋。”崔宏學最了解蔡聰手下軍隊的力量,跳著腳瘋狂的叫著。
獨孤低著頭眼中是困惑,他到底是哪里出錯了?為什么這時候還有軍隊來救援,難道是刺史府那些官員幡然悔悟了?
“一隊跟我去保護侯爺,其他人將叛賊拿下,膽敢反抗者格殺勿論。我們沖,擋路者死,啊啊啊……”
許杰嘶吼著,身后的騎兵便像死神一樣,踩殺著人命,各家的雜牌軍對上訓練有素的軍隊就如羊群遇上了虎群,瞬間就被他們咬斷了喉骨。
許杰一路沖到內院跪在地上看著灰頭土臉的蔡聰,忍不住流著眼淚的說道“侯爺,阿杰來遲,罪該萬死。”
“哈哈哈,來了就好,命中注定我蔡聰命不該絕,將他們部斬殺,老子要他們給今日死去的弟兄陪葬。”
蔡聰殺氣凌然的說著,獨孤在數(shù)十個手下的護衛(wèi)中艱難的撐著。許杰大手一揮幾百名弓箭手攢箭騎射,數(shù)輪過后,對面已經死傷過半了。
很多人丟下武器投降,蔡聰卻冷冷的說道“殺,一個不留。”
“為什么?為什么他們會在這里,難道他們殺了許敬宗?該死的,我居然沒算到你手下居然不尊皇命。”
獨孤瘋狂的叫著,沒想到許敬宗這個草包居然被人給宰了。
“你馬上就要被宰殺了,老夫可是要長命百歲的人,怎么可能會死在自己人的手上?”許敬宗打馬而來,高高在上的俯視著獨孤,半月時間兩人易位而處。
“你這人果然是狗命,有機會當人上人不當,非要給蔡聰當狗,我失策了啊!哈哈……”
許敬宗冷冷的看著癲狂大笑的獨孤,等他笑夠了才開口說道“老夫如今很開心,雖然清貧,可是活的開心,你說老夫是侯爺?shù)墓罚羰钱敽顮數(shù)墓纺軣o愧于心,那老夫為何不當?對了,還要多謝你的兩箱黃金,陛下把這黃金賜給我了,今后老夫也不算清貧了。”
“老許啊,你可得請客吃飯啊!本侯拿自己跟弟兄們當魚餌,死了這么多弟兄,你可倒好,來回走了兩趟,白撿了兩箱黃金,你這是要發(fā)了。”
蔡聰笑笑的說著,站在他身后的老孟一臉的愧疚,他還懷疑蔡聰拿手底下的兄弟當餌,那瞬間心都寒了,沒想到蔡聰把自己的命都賭進去了。
“哈哈,好說好說,待回了長安,老夫在家中設宴款待侯爺。”許敬宗哈哈大笑的說著,今夜過后他對著蔡聰將再無自卑感,心中的結算是解開了。
“你可拉到吧!長安誰不知道你徐大才子為了表明自己是個清貧好官,家中盛宴便是清湯菜水,我可吃不下,要不你問問獨孤家這位和崔大郎君有沒有興趣去你家吃飯?”
蔡聰笑笑的說著,許敬宗收起笑意看著二人陰冷的說道“我家可不招待死人。”
“既然如此便送他們歸西吧!獨孤家那娃留她個尸,崔宏學……剁碎了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