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到底要等到什么時候,許杰派人來說,豆芽都快吃光了。再這么等下去,我們要吃不上飯了。”
方牛吃的滿嘴流油,說這話的時候,只能換來一眾悍將的白眼。
“爺,要不讓屬下帶人從護城河游過去,奇襲他們的城門,這事屬下做過很多次,成功的可能性很高的。”
“算了,算了,護城河下冰水能把人凍死,你要帶人游過去,我怕你們都連浮上來的機會都沒有。”蔡聰搖搖頭的說著,一月的冬雪連人的骨頭都能凍成渣,何況是他們這些大活人。
“老樹在說渾話,侯爺讓屬下帶人半夜摸上城墻,從城墻上殺過去,打出一條路來。”
另外一個領軍的家伙大聲的說著,他帶領的攀山營攻城掠地是不在話下。
“不行,不行,這樣傷亡太大了,再等幾天吧!現在吃飯,吃完去罵陣,害你們沒戰打的是淵太祚那些王八蛋,要是想出氣,你們就去罵那群龜孫子去。”
蔡聰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眾將士唉了一聲,將自己的大腿都拍紅了,自家這位爺到底是怎么了?以前不是這樣的,看誰不順眼的時候,不是一聲令下,他們就嗷嗷的沖殺上去了,這次怎么就只會跟高句麗耍耍嘴皮子呢?
“侯爺恕屬下不敬問一句,您到底是在等什么?那風是什么風?過多幾天風向一改,便是想攻城,我們逆風射箭,那箭連城頭都射不上去。”
方牛第一次用這種話語問蔡聰,可見他們心中有多著急。
“說了你們能懂嗎?”蔡聰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說著。不過他還是舒了口氣,用富有磁性的聲音說道“老子是在等西北季風轉換成東南季風。春季來臨之際,陸地散熱快,海洋散熱慢,這時候便會開始吹東南季風,所以我說在等風。這么說你們明白了嗎?”
“不明白!”
一群殺才猛搖頭,齊聲的叫道,都他娘沒有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鬼才能聽懂蔡聰說的季風是什么。
“那不就是了,該干嘛干嘛去吧!不要再來煩我了!”蔡聰落寞的說著,每當這時候,他總會感覺到無變的獨孤在侵蝕著自己的靈魂。
眾人稱是,快速的退下去。出了門眾人拉住方牛問道“牛哥,你跟著侯爺的時間最久,總該知道點內幕消息吧!”
方牛苦笑一聲,環視一圈說道“我真是不知道,不過有一個人一定知道。”
“是誰?”眾人追問。
“我大哥!方元。”
方牛鄭重的說著,眾人這才想起來還有一隊人在海上飄著,一直都沒有靠過岸。
“方老大在海上能做什么呢?難道從平壤后面挖個洞,引海水淹掉平壤城?要是這樣的話,我們可得小心點,不要被一塊淹了。”
“快拉倒吧!挖個洞得挖多久啊?依我看啊,他們是想等我們這邊攻城的時候,趁敵軍后方空虛的時候,從后面攻打進去。”
眾人不斷的說著自己的推測,有些腦洞大的,甚至已經想到了,方元做法引來天兵天將用天雷轟死淵太祚,還有人覺得方元會引來海中的巨獸攻城。
方牛聽的一愣一愣的,這可是他親大哥,他怎么不知道自家兄長還有這種本身?
他們越想越離奇的時候,方元卻帶著人在海上放孔明燈。
一米高的孔明燈掛著重重的皮袋隨著風,搖搖晃晃的飄著,方元眺望孔明燈,過了一會,孔明燈突然熄滅,從海上掉到了海面上。
方元瞇著眼睛看了一會,搖了搖頭,平靜的看著海面。沒一會就有一條小船搖啊搖的靠近了戰艦。
“大統領,距離不夠,還差八里地,中間風向變了,還打了一會旋風。不過這個距離也不算遠,我們其實可以再推進八里地的。”小船上的人,雙手做喇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