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逃出城的自然高建武和淵太祚他們,不過他們身邊也只有八百軍馬了,高建武失魂落魄的看著平壤城,所有的輝煌在頃刻之間便化為烏有?
“大王,我們快走吧!如今我們只有幾百人,若是被蔡聰他們追上,后果不堪設(shè)想。”淵太祚苦澀的說著,也唯有他這時候還有一絲絲理智,知道要逃走,他覺得這一切很有可能不是天災(zāi),而是。
“祖上建立的國都就這么沒了?”高建武生硬的扭過頭去,用干澀的嗓音問著淵太祚。
“護(hù)送大王離開,這是天災(zāi),只要我們還在,高句麗依然還在。傳令撤回東部。”
淵太祚大聲的說著,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微笑,平壤沒了好像也不是壞事,從此以后他能挾天子令諸侯了。
可惜高建武此刻渾渾噩噩根本沒有精力想透個中奧秘,否則便是死他也不會去淵太祚的大本營。
“奴才拜見大對盧,這是陛下的玉璽,奴才倉促中從大火里搶出來的,如今陛下傷了心智,奴才又無德無能,這王印請大對盧代為保管。”
一直隨侍在高建武身邊的太監(jiān)不知道什么時候打馬到了淵太祚身邊,獻(xiàn)上一方玉印,諂媚的說著。
“難得你知情識趣,今后便在老夫身邊伺候著吧!”淵太祚看到玉璽,不由得笑了出來。大王和玉印都在手中,今后高句麗便是他說了算了。
大火燒了四天四夜,護(hù)城河都燒干了,河里的尸體從浮尸變成肉湯,最后剩下幾節(jié)黝黑的骨頭散落在河道上。
第五天清晨的時候,從海里吹來的雨水終于將落在平壤城上,潑天的雨水澆滅了大火,被燒的通紅的城墻突然被冰冷的雨水這么一澆蓋都龜裂成了,最后轟然一聲爆裂,碎成滿地殘骸,偌大的一座平壤城就這么從地圖上消失了,只留下滿地的瓦礫和黑土。
蔡聰他們已經(jīng)吃了好幾天的白米飯了,從城里飄來的肉味讓他們作嘔,都不是變態(tài),誰能就著這味道下飯?所以他們沒有一頓吃好過。
誰也沒心思吃飯,走哪里都覺得平壤城那些死去的人,就睜著流血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自己?
“雨已經(jīng)小了,你帶人去收斂前隋戰(zhàn)士的遺骸,出來這么久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蔡聰臉色發(fā)白的說著,這幾天他都不知道吐了多少回了,聞到肉香味他就想到城里的人,這輩子說不定再也不能吃燒烤了。
方牛應(yīng)聲退下,沒一會他有走進(jìn)來說道“侯爺,陛下派來了使者,如今到軍營外了,是個叫馬周的御史。”
“是馬周啊?讓他進(jìn)來吧!你去忙你的,早點弄完,我們早點走,再待下去,我怕所有人都會餓死。”蔡聰?shù)恼f著,只是馬周的到來讓他有些詫異,沒想到這人這么快就走進(jìn)了李世民的視線里。
“下官馬周,拜見長安侯。”一進(jìn)門馬周便很激動的給蔡聰行禮,這可是他的偶像啊!出身于微末,卻封侯拜相,而且年不過十三,這讓他敬佩不已。
“萬萬不可,你乃是陛下的天使,代表的是陛下的臉面,豈可對本侯行禮?”
蔡聰急忙避到一邊說著,馬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見到侯爺一時激動,差點失了禮節(jié),實在該打。侯爺,下官此次前來乃是奉了陛下的旨意前來詢問,戰(zhàn)事如何了?可需要派兵增援?”
“不用了,戰(zhàn)事已畢。平壤城化作灰燼,高建武帶著殘余人馬倉促逃跑,百姓逃了數(shù)千人,余者皆死光了。”
蔡聰?shù)恼f著,馬周倒吸了一口冷氣,余者皆死光,要知道平壤可是有十萬多人啊。
“侯爺莫要開玩笑,您這樣下官沒法和陛下交代。”馬周干笑幾聲,窘迫的說著。在他看來大概是剛剛自己舉止失禮,讓蔡聰心生不快,故意戲弄他的。
“本侯沒有開玩笑,此刻我的人正在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