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來雷電算不得什么,書院的學子憑借著蔡聰教的東西,在北邊的山上插了根鐵棍,一個冬天雷打不斷,長安好多人去看稀奇呢!程國公不知道嗎?”
馬周淡淡的說著,程咬金頓時啞口無言,他也去看過稀奇,還靠的太近差點就被雷劈了。
“就算這樣,你親眼見到了嗎?”
“下官看到了,偌大的平壤城只剩下滿地的瓦礫,還有一地的黑土,城中百姓的骨灰被雨水沖走,慘不忍睹,那是人間地獄。”
馬周悲天憫人的說著,這一切都是親眼看到的,正是因為親眼看過,他才做了多日的噩夢啊。
“不過是去取回前隋遺骸,何至如此?何至如此?一城的生靈,他怎么就下得去手?”
李綱悲天憫人的叫了起來,蔡聰的手段太狠了,簡直令人發指。
“據說是久攻不下,才用上這種滅絕人性的手段。下官羞與他為伍,這是下官官碟,請房相簽收,下官也該去拜見陛下了。”
馬周說罷將自己的官碟遞給房玄齡,房玄齡撿起桌子上的筆龍飛鳳舞的簽上自己的名字,丟給馬周說道“戰場便是如此,無需如此動怒。”
“房相此言差矣,若是戰場廝殺,長安侯便是殺個幾十萬人,下官也不會說什么,可那是手無寸鐵的百姓,他比白起那個屠夫還要殘暴不仁的。”
馬周面紅耳赤的跟房玄齡爭辯著,房玄齡看了看他搖頭不語。他是宰相,自然不會那么膚淺,遼東那種鬼地方能早點離開都是一種幸福。
馬周不敢置信的看著房玄齡,最后摔袖離開,青年熱血,自然要舒展心中主張,只是他沒想到房玄齡居然這般圓滑。
“李師,蔡聰這么殘暴的手段,您怎么就呼搶了兩聲,這時候就不想奮筆疾書罵他個狗血淋頭?”馬周走后,程咬金笑笑的問李綱。剛剛還大聲呼叫的李綱這會兩只手指捏著茶杯,慢慢的品著。
“為什么要罵他?高句麗是什么地方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蔡聰若是不行非常手段,拖多幾個月,等大風從海上吹來,他們就等死吧!”
李綱淡淡的說著,冬天寒冷的讓人感覺殘酷,可是夏天的颶風會摧毀所有的船只,到時候蔡聰沒有補給,部餓死都是有可能的。
“馬周要把這事宣揚出去,蔡聰怕是要被讀書人堵著門罵咯。程某是招惹不起你們讀書人的,回頭搬凳子去占個好位置,看看蔡聰這小子敢不敢對書生出手。”
程咬金說著起身拍拍屁股,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其他武將低頭沉思,都沒有說話。
這天下所說有這群悍將畏懼的東西,那便是身后名,而這東西掌控在讀書人的筆桿子里,隨他們怎么寫。
馬周進宮面圣,當著李世民的面慷慨激昂的陳述著自己的觀點,多次提及蔡聰是不義之師,此舉古未有之,實乃殘暴不仁,滅絕人性。
李世民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只是淡淡的問了兩個問題,馬周便一頭冷汗的退了出去。
第二天這顆政壇冉冉升起的新星便如流火一般消失在長安的官場上,他被李世民貶到定襄都護府去養馬了。
沒有人知道馬周是怎么獲罪的,只是馬周離開長安的時候友人送別,他是掩面不見的,自稱羞愧難當。
幾天后蔡聰的大船出現在洛河上,大旗招展,河道上所有船只自動避讓,有些船不避開的,直接被蔡聰撞碎,管你是什么爵位官職,老子現在在行軍,擋路就撞死你。
已經到了洛陽,蔡聰自然知道自己為什么別趕到遼東去吃西北風了。
好大的一場謀劃,小環山書院的超然地位幾個月的時間消失不見,甚至好多夫子都被挖到其他書院去了。
到這時候蔡聰才發現自己心疼的厲害,自己一直在說什么把書院給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