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說笑了,今早喜鵲嘰喳喳的,我還想有什么好事發生,原來是兩位貴客登門了。許杰還有點眼力勁沒有?趕緊將我的茶具拿出來,我要與兩位老前輩煮茶論道。”
蔡聰佯裝生氣的對許杰說著,笑呵呵的招呼兩個老人,與之談天論地,場面十分之融洽。
許杰將茶具擺好,蔡聰煮好茶,將茶推到兩人面前,這才說道“有道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不知兩位前輩有何指教?”
“哈哈……這小子好大的口氣,當自個家是你佛門的三寶殿啊!”王知遠笑呵呵的對善導說著,話語中卻沒有絲毫看不起蔡聰的意思。
“這里可比三寶殿有用的多,三寶殿可沒有兩百張渡碟啊!老道你說是與不是?”善導哈哈笑的說著,兩人皆已臻至化境不拘于形,若是換個死腦筋的來,那會說這里比三寶殿好,保不齊還得跟蔡聰急眼呢。
蔡聰苦笑一聲,更直接的說道“您二位倒是直接,單刀直入,不過我這渡碟憑什么要給你們?好好的在山里修行不就好了,往這人世間踏一腳,滿是因果,不覺得麻煩嗎?”
“我佛慈悲普渡眾生,貧僧入世一遭只為廣開佛門大路,早日得見慈悲佛國。深陷泥沼卻也能將其中受苦難的人送往極樂西天……”
“梁武帝死的那天,你佛門在中原大地便再無立佛國的可能了。”蔡聰冷眼的看著他,一句話讓善導罷口不言。
他的眼里是痛苦,梁武帝四次將自己賣入佛門,最后卻餓死了。從那天開始佛門在中原的掌權貴族眼中就是一頭養不熟的白眼狼,無論他們怎么改革教義,想被上層接納那是難如登天。
“我道門可沒有買賣過皇帝,相反的當初我們力支持皇帝,那渡碟是不是該給我們?”王知遠的話就像錘子一樣的敲在善導的心上,若是當初佛門眼界放長遠一點,沒有將所有希望放在李建成身上,今日也不至于這么被動了。
“你們是沒有買賣過皇帝,可是你們和佛門一樣買賣百姓。兩位老前輩都是活的很久的人,都說人老成精,在下請教個問題,憑什么佛道兩門不事生產,靠萬民供養,卻還要霸占大量土地,收著租子,放著高利貸。平頭百姓叫不出佃租你們還逼著賣兒賣女的,兩位能告訴在下這是憑什么嗎?”
蔡聰的話一個字一個字的扎在兩人的心頭上,他們兩人不過是名義上的領袖,想要一言斷兩門大事那是不可能的,故此對這種事情他們也是無能為力。
“兩位不開口,是不是表示兩位對這種情況很清楚,可是卻無能為力。”
蔡聰笑笑的問著,將兩人冷掉的茶水倒掉,重新上了一杯熱茶。
“阿彌陀佛,如今佛門經意混亂,各派見解不一,出現這種情況實屬無奈。”
“無量天尊,老道回去便發力整頓道門,必然肅清不正之風,還天下一個干凈的道門。”
“哈哈哈,既然如此,在下便拭目以待。來喝茶喝茶,這是大紅袍,我派人尋了好久才找到茶葉的,兩位老前輩試一試。”
蔡聰大笑的說著,區區一句話便看出兩人在門中的話語權,王知遠這話定然是有水分的,不過他在道門中的話語權肯定要比善導高很多。
王知遠就像吃了只死老鼠一樣難受,蔡聰真是油鹽不進,兩百張渡碟留著又沒用,為什么不拿來賣個人情呢?
“好茶,濃厚提神,此物傳說為鬼谷一脈特有,莫非蔡真人出自鬼谷一脈?”
善導似乎備受打擊,不斷的默念經文,而王知遠卻跟沒事人一樣的呡了一口茶,試探的問著。
“我和鬼谷子本人有些淵源,他與我一般都是神游太虛之人,算是我的同門。王老前輩為何這么問?莫非你道門跟鬼谷一脈有仇?”
蔡聰拿大的說著,王知遠吃了一驚,本以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