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猙獰的叫著,他已經快忍不了這個女人了,居然敢這樣嘲諷他唯一的朋友。
“太子,我是為你好??!這個蔡聰已經失寵了,父皇連他宮中行走的玉牌都收走了,跟他走太近會被父皇猜忌的。何況他還在洛河上羞辱我父親,那可是你的岳父??!”
“哼,后面半句才是你想說的吧?給孤退下,所有人都退下,孤與長安侯有要事相商。小高,帶人守好了,不許任何人靠近?!?
李承乾冷笑著,侯憐兒瞪了兩人一眼,暴跳如雷如潑婦般大叫著離開。
“這日子不好過??!讓你見笑了。”
李承乾難受的說著,他希望自己娶的是一個跟自己母后一樣的賢內助,可是最后卻娶了這個蠻橫無理跟潑婦一樣的女人,想想他就覺得反胃。
“大丈夫難免妻不賢子不孝的,這時候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已經查出來了?!?
蔡聰隨口安慰了一句,關系再好也沒理由參合人家家事。他這么一說,李承乾難受的表情消失了,臉色一正問道“查到什么了?”
“我請了大藥師不眠不休查了七天,終于查到有幾樣東西跟蛇腥草混著會產生幻覺,不過我們沒有找到蛇腥草。現在陛下的東西只有兩樣沒查過了,一是朝天冠二是玉璽,我在想是不是該進宮查一下?”
“查,必須查。你大概不知道,自打你提出混搭中毒的理論之后,父皇便讓宮中的老供奉出馬,將這些危害清除,所以父皇用的物品不該有毒的。”
蔡聰剛說完,李承乾就斬釘截鐵的說著,蛇腥草一定就在某個地方,毒害著他父皇。
墻角里侯憐兒的貼身宮女驚駭的捂著嘴,她奉命躲在這偷聽,是想聽下李承乾說侯憐兒什么壞話,可是兩人聲音太小,她隱約間聽到什么玉璽,毒??!再自行腦補一下,腦海中便清晰的出現蔡聰和李承乾勾結打算下毒謀朝篡位。
她渾身發抖,宮中怕是要血流成河了。要是成了自家主子就是皇后了,那自己的地位也會一步登天??墒且禽斄?,自己怕是要隨著一塊死。
想到這里她手足無措從墻角后的排水池游走了,她回到侯憐兒的住所,激動又害怕的把事情說給侯憐兒聽。
“小姐,如果太子成事了,您可就是皇后娘娘了。”宮女激動的叫著,她是侯憐兒的陪嫁丫鬟,說話也沒有太多的顧忌。
“不行,太子如今那么言語我,如果被他當了皇帝,他一定會廢了我這個太子妃,不能讓他當皇帝?!焙顟z兒害怕的說著,現在兩人在外面便已經是貌合神離,私下里更是爭吵不斷,要是李承乾獨掌大權,那他一定會廢了自己的,她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備轎,我要去立政殿見母后。”侯憐兒也不是沒腦子的人,如果大張旗鼓的宣揚出去,毀的不單是李承乾,她自己也毀了。只有找長孫,只有她才能從中調和,勸說李承乾不要造反。
她這邊出門,李承乾和蔡聰也出門了,兩人前往太極宮,打算一個拖住李世民,一個去查看朝天冠。
至于玉璽他們沒打算查,那東西就沒個可以藏東西的地方。
兩方人馬各自抵達兩宮,長孫聽到侯憐兒的話嚇得從位置上跳起來,再三盤問之下,侯憐兒也是言之鑿鑿一口咬定聽到李承乾要毒殺皇帝,謀朝篡位。
長孫臉色都白了,要不是有高顯扶著,她已經跌倒暈過去了。不過她不能暈,她要趁著李承乾還沒有犯下滔天大罪之前攔住他們。
“去,去把太子還有蔡聰那個小畜生給本宮帶來。”長孫咬著牙一字一字的蹦出來,話才說完她就覺的頭暈目眩,倒退兩步坐在胡床上。
侯憐兒聽到長孫叫蔡聰畜牲,暗暗覺得痛快,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來,扶住長孫裝作孝順的說道“母后萬萬要保重身體,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