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讓人稀奇的就是送出去的請柬居然沒有一份是給在朝官員的,當有人問為什么的時候,蔡聰便搖搖頭,悲憤的說道“為富不仁啊!”
簡單的五個字讓人有無限想象的空間,過年的時候那些官員勛貴人家,可是將嶺南的財富一車一車的拉回家的,這會捐點錢都不樂意,難免讓人非議。
“陛下臣奏請嚴懲長安侯敗壞朝臣聲譽,他弄個詩會一張請柬都沒有給諸位同僚發(fā)過,卻在百姓面前痛訴同僚為富不仁,長此以往,百姓該怎么看朝中官員?”
早朝的時候嚴咚還沒有說可以奏事,魏征已經(jīng)出列,參蔡聰?shù)牟皇橇恕?
“哦!這詩會朕也是有所耳聞,聽說很新奇,叫什么慈善詩會,是給募捐救助貧困百姓的。用意是好的,不過敗壞他人名聲就不對了,諸臣工誰被蔡聰詆毀過,快快到來,朕為爾等做主,必定嚴懲不貸。”
李世民威嚴的說著,下面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給誰做主啊!那王八羔子就沒有提過任何一個人的名字。
魏征這老匹夫就喜歡沒事找事做,這不是把大家伙坑大伙嗎?
有人在心里暗罵蔡聰,這老貨太不上道了,蔡聰又沒指名道姓,就隨他去唄!真被點名了,豈不是要花銀子?
“魏卿啊!這沒人出聲啊!難得蔡聰?shù)臋鄤菀呀?jīng)大到權傾朝野,無人敢站出來說話了?”李世民笑笑的說著,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陛下,臣方才說過了,蔡聰沒有指名道姓,他詆毀的是滿朝文武。他一個都沒有請……”
“瞎說,這蔡聰請我了,是我不去。勞什子詩會是什么東西?還是喝酒吃肉來的痛快。”尉遲恭打著哈欠的說著,雖然前天開始就換畫像貼門上,不用他們去守夜,可是時差還沒有倒過來,這會還困著呢。
魏征瞪眼欲裂,放著那么博學鴻儒不請,請你這么個大老粗?我呸,睜著眼睛說瞎話,也要有個限度,你他娘知道筆桿子怎么拿嗎?魏征在心里咆哮著,不過尉遲恭這么一攪局他就繼續(xù)不下去,只能黑著臉的退下去。
“既然蔡聰沒有羞辱諸臣工,那這事就過了。這詩會不錯,太子,到時候你就代表朕去一下,詩會結束的時候,你也捐些錢物,做好事我李家也不甘人后。”
李世民笑笑的說著,李承乾趕緊出列稱是。朝堂上的官員臉色都黑了,李世民都派太子去了,他們不去的話就說不過去了,不過想去都難,詩會非常嚴格,沒有請柬誰也也進不去。蔡聰這是在給他們下套啊!
想到這他們對魏征就更不爽,要不是這自以為是的人,沒事就叨嘮叨嘮的,他們怎么會這么被動?
初春的長安美不勝收,魏征走在街上聽著耳邊傳來對詩會的議論之聲,他就煩躁的很,蔡聰?shù)哪康暮苊黠@,就是想要錢,可是他最不愿意看到蔡聰耍這種心眼,在他看來錢財會腐蝕人心,蔡聰將高雅的詩會和帶著銅臭的錢財掛在一塊,是道德進行腐蝕的第一步。
“要我說啊!明天得早點去占個好位置,詩會就不說了,單說芙蓉園明天肯定到處是人,那些讀書的先生,一定會去湊熱鬧。到時候我把餅賣貴個一文錢他們也是會買的,你不了解那些讀書人,在朋友面前都死要面子,餅很容易就賣光的。”
“大哥說的是極,小弟明天打算去賣甜水,看來也得賣高價,有這么多肥羊,不宰都對不起自己啊。”
路邊兩個小攤販的對話讓魏征氣的渾身發(fā)抖,什么時候這些愚蠢的人敢這樣算計讀書人了?他狠狠的瞪了兩人一樣,打定主意明天要讓他們空手而回。
但是這個時候他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到了長安侯府要找蔡聰說個明白。小六子遠遠見有官員走來露出了看到肥羊的眼神,可是當他看清楚是魏征的時候,失望的躺回椅子上閉目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