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異常的繁華,只要手頭上沒急事的人,都放下手里的話,到芙蓉園來看熱鬧,有些大戶人家還想借這機會給自家閨女尋個才貌兩的夫婿。
沿途是叫賣聲,吆喝聲不斷,大白天的也沒人出來管,小販都把攤子挑進芙蓉園了。要不怎么說錢是英雄膽,一般情況下誰敢把生意做到皇家園林來?
不過小販再怎么膽大,也不敢靠近曲江池,豪門的家仆在把守著,正在仔細的核對每個來客的請柬。
“誒,譚智兄怎么還不進來,莫不是約了人?”大儒名士還好說,年輕書生之間的義氣斗爭從來沒有停過。有人進去了以后,對著在曲江池在眺望的書生大叫著。
“呵呵……義言兄且先去,小弟尚有要事,哈哈……”被叫的人尷尬的笑了笑,敷衍的說著,在心里問候對方十八代的女眷,這么大庭廣眾下出丑,什么臉都沒了。
而喊人的那個,則高傲的笑了笑,像是斗勝的公雞一樣昂首挺胸的走進曲江池找熟人說話。
“呦,章兄多日不見,近來可好啊?”
“是義言兄,小弟有禮了,沒想到居然能在這見到你。”
義言聽到這話頓時有些不開心了,來人是個書呆子,只顧著表達自己的意外之喜,卻不知道自己的話語帶著貶低人的意思,難道憑借自己的才華沒有資格參加長安最高規格的詩會嗎?
“嘿嘿,小弟也沒想到能在這見到章兄,那邊有個朋友,我過去打個招呼。”
詩會還沒開始,所有人都可以隨意走動,倒也成了一些許久不見的人敘舊的機會。
這么一來書生們緊張感就減少了很多,要知道今天大儒名仕云集,要是做出來的詩不好,那可就丟人丟大了,說不緊張是假的。
“請諸君對號入座,詩會馬上就開始了。”時間一到就有人站出來說道,眾人看去急忙彎腰行禮“看山居士有禮。”
“諸君有禮,今日共濟一堂實屬盛事,望諸位不吝,讓世人能聽到好的詩文。”看山居士微笑的說著,眾人也笑著入座。
蔡聰和趙竹節笑著走上臺,眾人急忙起身叫道“拜見長安侯,拜見竹節先生。”
“都坐,都坐。今日舉辦這個詩會一來是想認識下長安的青年才俊,二來是為了伸手管諸位要錢,也算本侯居心不良了。哈哈哈……”
蔡聰打趣的說著,眾人也是會心一笑,來的都知道今天是要出錢的,多少是心意,況且花點小錢就能長安出風頭,劃算!所以倒也沒人出來說什么不中聽的話。
“侯爺乃天下聞名的大詩人,這詩會的第一首詩,不若就由你開始,以為如何?”看山居士主持詩會,恰當的接過話頭,只是臺下沒有一人符合。
蔡聰搖了搖頭微笑的說道“今日本侯只帶了眼睛和耳朵來,可沒帶文房四寶,只聽只看,風采當屬于諸位才子。”
蔡聰的話讓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蔡聰傳世的詩不多,可是每一首都是可以傳唱千年的經典,要是一開局蔡聰就來一首,那么詩會就不用開了,可以直接結束了,珠玉在前沒有人會出來獻丑的。
“如此本侯就不賣弄文墨了,今日只做兩種詩,一是沙場戰陣的詩,一是憫人詩”蔡聰說罷就坐了下去,
看山居士站起來說道:“既然長安候不愿意開這個頭,老夫便來拋磚引玉,有了,遼東冰茫茫,涉行人艱難雄豪國威揚,可憐春閨夢”
“好!”
“好詩啊!”
“這看山居士耍賴了,戰陣詩給他寫成了春閨怨詩,可不是春閨夢嗎?”
眾人紛紛叫道,有人開了頭其他人也就不再含蓄了,紛紛埋頭苦思,或者捏著袖口一早寫好的詩
揚名立萬在此時啊,君不見看山居士的詩一出就被蔡家下人謄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