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沒看到蔡聰麾下的戰艦,不然他不會生出這種妄想。不過他的這種妄想很快就會被打碎,因為蔡聰的使者已經越過了他們剛剛修筑的哪節長城,直奔他們海軍營地而來了。
淵蓋蘇文從使者手里接過蔡聰的手諭時,只覺得整個臉都是燒紅的。蔡聰居然知道他們建立了海軍,還稱建立海軍便是有不臣之心,要不毀去大船,交出工匠,要不等著他大軍的征伐。
為什么不能再給他們一點時間,要是再多一點時間,他絕對敢當場宰了蔡聰的使者,而不是屈辱的同意摧毀剛剛造出來的五牙船。
“少爺,難道我們要這么屈辱的毀去來之不易的大船嗎?那只是一道手諭,憑什么要我們毀去大船?”
淵蓋蘇文的手下不服氣的叫著,他們已經有這么大的船了,為什么還要怕蔡聰,敢來就讓他們知道厲害好了。
“都閉嘴,我們有圖紙,毀了再造就可以了,我們缺的是時間,現在還不能跟大唐硬碰硬,難道你們忘了平壤的大火了嗎?”
“屬下好不甘心,那些可都是國相的心血啊!”淵蓋蘇文的屬下悲憤的叫著,只是他們再不甘心在力量面前總要屈服的。
蔡聰的使者已經去監督他們毀掉大船了,在大海邊停靠的五牙船在隨著海浪擺動,使者蔑視的搖了搖頭,這種小船這么能跟大唐的戰艦相比呢?
只看一眼他就興趣缺缺,既然淵蓋蘇文這么上道,他回去也有個交代,蔡聰也拿不到他的話頭。只不過這時候一個眼睛紅紅的人突然沖過來,在所有人不注意的時候,一刀子捅進了他的心窩。
“這是我的心血,誰也不能毀了它。”來人瘋狂的叫著,手里的刀子雜亂無章的在使者的胸膛捅了好幾下。
陪同的官員一看就知道要出大事了,立刻命人抓住行刺的工匠,自己慌忙的跑去找淵蓋蘇文匯報。
淵蓋蘇文也懵逼了,怎么都沒想到居然在工匠這里出了岔子。殺了蔡聰的使者,這梁子可就接大了,依照他對蔡聰的認識,即便是把工匠交出去,蔡聰也不會善罷甘休的,何況這個工匠是他們這里最好的工匠,以后造船還要靠他,斷斷不能交出去的。
“少爺,實在不行我們就跟他們拼了,我們手上可是有三十條五牙船未必打不過他們的。”
“對,跟他們拼了,上次是被他們偷襲的,這次跟他們打,實在不行打不過再認輸,他們大唐就這樣要面子,認輸他們就不打了。當年國相爺跟先皇就是用這招拖死了大隋的。”
“少爺,臣愿意帶兵出戰,請少爺答應。”
淵蓋蘇文的家臣一個個跪在地上請求出戰,淵蓋蘇文已經心動了,就像家臣說的那樣,他們有三十條五牙戰船,海戰未必會輸。
“既然這樣,便由淵蓋稟領軍出戰,本少爺會親自擊鼓給你們鼓舞士氣。”淵蓋蘇文咬咬牙下定決心的說著,淵蓋稟是他的家臣里能力最出眾的一個。
淵蓋稟大喜過望立下軍令狀不勝不還,這樣的決心也讓淵蓋蘇文看到了勝利的希望。
“那依臣之見,我們應該先下手為強,趁著唐軍還沒發覺,先襲擊他們的駐地,聽說他們在海陵駐扎了大軍,有許多大船,我們可以搶他們的船。”
淵蓋稟帶著喜意的說著,也不知道他從哪里知道了大唐的駐軍,還沒搞清楚駐地的情況,居然天真的想去偷襲蔡聰的大本營。
“如此甚好,現在立刻整軍出發,本少爺要在海陵選秀。”淵蓋蘇文哈哈大笑的說著,打個時間差,他相信一定能打的唐軍措手不及的。
淵蓋蘇文得意的時候,蘇定方也在和蔡聰推算高句麗的反應,從出發那天開始,蔡聰他們就在等著淵蓋蘇文他們來偷襲了。
“侯爺,雖然這樣不會被彈劾,可是我們派去的使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