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來我可就先動手了。”大牛憨憨的說著,舉著錘子對著淵蓋蘇文就砸過去,淵蓋蘇文瞳孔瞬間放大,那敢接這么一下?當即縱身一躍跳回五牙戰船上。
只聽見咔擦一聲,他的酒覺得一股鉆心劇痛傳來,左腳的小腿骨半截暴露在空氣中。
他忍著劇痛抬頭看戰艦上的情況,卻見大牛一錘一個打飛了出來。“射死他,射死他,怎么會有這樣的怪物?”
淵蓋蘇文驚駭的叫著,弓箭手立刻跑上木板半蹲著對大牛攢射,可是大牛只是把兩只錘子身前一放,就將自己擋的嚴嚴實實。跨步來到船舷處,輕輕一撞,帶著鉤子的木板就掉了下去,那些弓箭手只能在水里撲哧著。
“你這番將忒膽小,看俺下來打死你。”
大牛說著就要跳下去,被他的同僚死死拉住,開玩笑,人力有窮時啊!下面幾百人一擁而上,你這頭傻牛怎么也得被剁成肉醬。
“撤軍,撤軍。快走~”
淵蓋蘇文真的被嚇破膽了,有這種怪物在還怎么打?要是他下來了,先不說怎么打,他要是幾錘子把船給砸沉了,那自己就死定了。
淵蓋蘇文的五牙戰船退出來的時候,其他五牙戰船就擋住了戰艦,不讓他去追淵蓋蘇文的船。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我的腿啊!”他嘴唇哆嗦的叫著,看向那些相繼下沉的船只,他突然發現一個更加可怕的事情,一個猛將算得了什么?那個掌控戰局讓他連還手之力都沒有的主將才是最可怕的人。
想到這里,他的心中對大唐充滿了恐懼,大唐到底有多少底蘊?他的手段謀略在高句麗都是上上層的,可是在大唐面前,他連過招的資格都沒。
“將軍,為什么要放他走,那是高句麗權臣的繼承人,抓了他可是大功一件啊!”蘇定方舉著望遠鏡看著那條遠去的五牙戰船露出淡淡的笑容,他身邊的人不解的問著。此刻他們對蘇定方是心服口服啊!方元打了多久才對海戰有些熟悉,可是蘇定方簡直是個老手,借著望遠鏡帶來的優勢,將高句麗玩弄在股掌之間,實在令人欽佩。
“就是因為他是繼承人才不能動他,不然淵太祚發起瘋來,對侯爺征伐扶桑會形成很大的障礙。那個小子叫什么?這樣的猛將居然是個小兵,將他調來給我做侍衛吧!”
蘇定方淡淡的說著,話語中充滿了自信。朝堂上的爾虞我詐他不懂,可是戰場上他就是主宰,手握風云化雷雨。
“咳咳……將軍,那小子叫大牛,他手上那對錘子是侯爺送的,他還傻乎乎的拒絕給侯爺當侍衛,這會在立功表現要爭取回去給侯爺當侍衛呢!”
“咳咳,剛剛的話你們就當沒聽到。”
蘇定方尷尬的說著,便將目光投向了其他戰火正濃的船只。大牛這種人才侯爺肯定不會放過,磨礪一下便會調回身邊去,他可不敢惦記著他。
一條到處燃著濃煙的戰艦上,程處亮在咆哮著,他是個瘋狂的人,一見血就興奮無比。
砍翻了一個高句麗兵,帶頭跳上一條五牙戰船,拿著斧子三進三出殺了六個人,自己身上也背了五六處傷口,血嘩啦啦的流著,可是他根本不在乎,把卷刃的斧子一丟,拔出腰間的佩刀又帶頭沖了進去。
魏叔愉混在人群中,在家里老人的保護下殺了一個人,雖然是第二次殺人了,可是那種從腦門涌現喉嚨的惡心嘔吐感,讓他十分的不適應。
褚彥杰猥瑣無比,裝死尸的本領是一流的,跟著他的是他在長安的一個小弟,兩人配合的天衣無縫,一個砍腳一個捅心口,齷蹉起來端是讓人看不起。
最慘的就是戴至德,根本沒人保護他,一開戰他就暈乎乎的,看那都是血呼劃拉的,扶著船舷縮到角落里躲著,卻被高句麗兵發現了,對著他就是一槍捅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