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說的是,玄齡受教了。”
房玄齡淡淡的說著,對李綱的話不以為意,只不過是沒必要和李綱爭吵罷了。李綱也不說什么,能說的也說了,怎么做就看房玄齡自己了。
他在尚書省喝了會茶便離開了,去找老伙伴聊天說話。如今他精力也不濟了,李世民找他議事,他也推辭了,剩下點時間他想讓自己享受下人生。
“文紀,如今你也是一身輕了,不若來書院,我把山長的位置空出來給你。”
在太白樓里韋夫子笑笑的說著,李綱用沒幾顆牙的嘴吃著松軟的蛋糕,搖了搖頭,最后笑呵呵的說道“不咯,老夫這一生都在為帝王家奮斗,臨死前想給自己些自在日子。楚瑤和唐毅這些調皮搗蛋鬼不在,老夫覺得日子甚為乏味,倒是靜極思動了。”
“你不會是想要去揚州吧?老家伙,當心客死異鄉啊!”
說話這么沒遮沒攔的也就趙竹節了,不過這不是空口白話,年紀擺在那,半道水土不服掛了也是有可能的。
“哈哈,在長安難道就不是客死他鄉了?老夫想去看看海,蔡聰說大海多么壯美,可以早年老夫只是遠遠看了一眼,如今記憶都模糊了!”
李綱有些感慨的說著,趙竹節和韋夫子一臉的怒容,李綱多大歲數的人了,他還要唆使李綱去揚州,這居心可誅啊!
“別這么生氣,我這次是和鐘毅老兄一塊去的,就是游山玩水,別把你們那些復雜的心思算在里面。臟了!虧你們還在書院教書育人呢!”
李綱搖了搖頭的說著,趙竹節一臉羞愧和惱怒,要不是和蔡聰廝混久了,他怎么會有這種心思。
“雖然你不高興,但是還是要說,鐘毅要是去了揚州,蔡聰可就毫無顧忌了。長安的兩個兄弟和嬸嬸,他是不會放在心上的。老夫不是不信他,而是好不容易恢復點生機,經不起內耗了。”
“知道就不要說了,這孩子要是有異心,你覺得他現在沒能力自立為王?蔡鐘毅要是知道他想自立為王,保證第一時間殺了家去成他。你們啊,太讓我失望了。”
李綱失望的看著他們,起身離開了酒樓,這大概就是蔡聰說的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吧!只不過懷疑朋友的品性不是君子所為。
過了沒兩天李綱便和老爺子一塊出游,泛舟大運河,李世民特意下旨命令沿途官員要小心接待,務必要使兩位老人玩的開心。
而這時候揚州可就慘了,別駕討好蔡聰的煙花一放,東坊火光沖天而起,北門更是有一群人不動聲色的靠近,然后地發殺機,天地翻覆。
揚州陷入恐慌之中,無心算有心北門輕而易舉的被攻克,數不清的海盜沿著北門而去,狂囂著朝刺史府殺去。
而最要命的是揚州一干要員都在刺史府,整個揚州群龍無首,在海盜的洪流沖擊下,連有效的抵抗都沒有形成。
松文等人便在不敢置信的狂喜中沖殺到刺史府外,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溫馮因為蔡聰要加強戒備,調了一千人來刺史府,加上蔡聰和李泰他們的侍衛,刺史府周圍有三千官兵在,感覺到城中的動靜,他們早就列陣戒備了。
這讓松文臉上的笑容凝結了,六千對三千絕對的優勢,可是他知道不是這么算的,只要鎮定下來后,各部帶兵來援,他們會被前后夾擊,死無葬身之地。
“怎么辦?他們人也不少,我們想拿下刺史府很難。”大胡子憤怒的看著松文,不是說可以直接拿下刺史府的官員嗎?怎么變成這樣了?
“莫要著急,我們人多勢眾難道還怕他們?你快快讓人用弓箭把刺史府給點了,把里面的人逼出來。”
松文鎮定的說著,他們沒必要死磕,只要趁亂抓到這些要員哪怕只抓到一個皇子,那便足夠威脅整個揚州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