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先生這酒喝了能讓你的血熱起來嗎?還有陳老先生和吳老先生二位覺得熱乎嗎?”蔡聰把玩著酒杯淡淡的說著,眾人的目光越過所有擺設,落在了三個老人的身上,不但是揚州大家族的祖老,在儒林地位也是超然無比,蔡聰今晚怎么選擇對他們出手了?
“老朽不明白侯爺說的是什么意思?徐某人雖然老邁但是拳拳之心也不比年輕人差,不知侯爺緣何惡語相向?”徐姓老人坐在位置上拱拱手,不解的問著,他們三個已經是耄耋之年,到了這個年紀簡直就是隨心所欲,就算是睡了誰家的姑娘,蔡聰也不敢對他們怎么樣的。
“三位都是家里的頂梁柱,只不過如今是昏聵的厲害,被子孫架空了都不知道。”
“呵呵……侯爺說笑了,我們都是耄耋之年了那還貪權戀勢?只要子孫過得好,那我們便知足了。”
“哈哈,好豁達的老人家,可是幾位可知道如今家中以何為業?”
蔡聰放下杯子平靜的問著,幾個老人笑著說道“說來真是見笑了,雖然是詩禮傳家,可養家糊口靠的是販貨番邦獲利來養家,實在是有辱斯文啊!”
老人有些羞愧的說著,不是所有人都能像蔡聰這樣做個商賈都能讓天下人又敬佩又感恩戴德的。
他們充其量就是養活自己的家族,讓一大家子人過上讓人羨慕的生活,至于旁人是不相干的。
“本侯便是商賈出身,怎么可能會看不起商賈?但是啊!本侯這一生再怎么膽大妄為有一樣東西是不敢賣的,那就是賣國!”
蔡聰呵斥著將眼前的案幾掀翻了,在場之人無不低頭顫抖,這樣一個罪名,誰也背不起。
“侯爺莫要栽贓陷害,我三家雖然買東販西,但是絕無賣國之舉,若是侯爺硬要誣陷,老朽便一頭撞死在這里,以示清白。”徐老先生說著拿起一個鐵壺就要往頭上砸,被周遭的人死死攔住,不然怕是要來個血濺當場了。
“老先生且慢動手,有道是死也要死個明白,我這邊有一些海上抓到的賣國賊的供詞,你們可以先看一下,看完之后我們再說。”
蔡聰淡淡的說著,大牛將供詞送到三個老人手上,沒一會三個老人臉都漲紅了,將供詞翻過來翻過去的看著,心中根本不信供詞上的內容。
“片面之詞,這不過是片面之詞,侯爺單靠幾張紙便認定我三家通敵賣國,未免也太兒戲了吧?”
“有口供自然就有人證,有人證自然少不了物證,你們還沒有資格讓本侯陷害你們。”
蔡聰說的很有道理,就這幾家人在蔡聰眼里也不過是小蝦米罷了,那值得蔡聰上心。
侍衛押著幾個犯人上來,他們一上來就跪在三個老人面前,羞愧的說不出話來。
“你們……這供詞上說的可都是真的?”姓陳的老人不敢置信的問著,那幾個犯人無聲的點了點頭。
“賣糧食和武器給海盜和高句麗也是真的?”吳姓老人帶著一絲期待的說著,期待著他們說出這些都是假的。
“好叫族老知曉,這些年我們三家靠糧食和兵器的買賣才過的順風順水,否則這么大的氏族要怎么維持生計?”跪在地上的人痛苦的說著,一次失手便是萬劫不復的下場啊!
“十四啊!你還記得老夫教你的第一個字是什么字嗎?”
徐老痛心疾首的說著,書香門第怎么會做下這等敗壞門風的事情呢?
“記得,是一個人字,您說頂天立地是為人。”
“可你做下的事情那一點像個人做的事情,通敵賣國滿門死罪啊!婦孺何辜?就這樣被你們害死了。”
老人難受的直拍大腿,好好的一個家族這下完了,周圍那些官紳的眼神那就像要吃了他們一樣。賣國者死,這是毋庸置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