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什么叫出賣色相?”
“天子守國門,不和親啊!這才是天朝宗主國該有的風范,那些蠻夷要是不樂意就讓他們送人來和親啊!”
房玄齡一開口朝堂上便爭吵起來,一個個面紅耳赤,脖子上的青筋都浮出來,瞪著眼睛嘶扯著嗓門大叫著。
軍方就不說了,從來不考慮打戰要死多少人的,他們只考慮有沒有面子,讓女人去和親無疑是沒有面子的。
而文臣分成兩派縱古論今,吵得也是不可開交。這讀書人有時候比糙老爺們還狠,吵到激動的時候抬腳就踢,舉起板笏就砸,直接撕扯扭打成了一團的不在少數。
李世民臉色非常難看,讓御林軍將眾大臣分開,陰沉著臉的咆哮著“要不要朕帶你們去演武場分個生死,贏的說了算?誰給你們熊心豹子膽敢在這大殿上動拳腳了?”
憤怒的聲音在大殿上回蕩著,打成一團的人,惶恐的分開而后跪在地上。
“臣等知罪!”
李世民看了他們一眼,也沒有說讓他們起來,而是突然對李承乾問道“太子聽了這么久看了這么久,一直不說話,你來說說有什么見解。”
李承乾本來是看戲的,突然被李世民這么一問,他哪有什么想法,抱拳低頭不說話急得都冒汗了。
突然他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點子說道“回父皇,兒臣以為諸位大人的想法都沒有錯,初衷都是為了大唐好。不過……兒臣以為此事極為重大,甚至關乎大唐之國基,不可草率而定。
況且此事關乎天下人,是不是也該讓天下百姓說說他們的心聲?父皇說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項國策該不該施行,要看百姓怎么想的。
如果天下百姓都希望有個貴女和親換取天下安寧,那不和親去打仗必然會使天下百姓心生怨憤,自然不該施行。可是如果百姓都以生為大唐子民而驕傲,冒然和親百姓們怕是熱血冷卻,從此失去了血性。
故此兒臣以為此事當通傳天下,由天下百姓來決定。二十二字真言是千年國策,而天下民心便是國基,國策只有迎合民心才是切實可行的。這是兒臣一點拙見,請父皇指點。”
李承乾說著低下頭嘴角露出一絲得意,除了自己還有誰能這么隨機應變呢?
“朕的太子終于能幫朕排憂解難了,眾卿家以為太子之言如何?”
李世民露出滿意的笑容,他的太子也到了該發聲的年紀了,不能總站在太極殿上當站長,適當的表現自己,有助于提高威信,將來也能壓得住這群開國老臣。
“回陛下,太子所言雖然在理,但是通傳天下,還要聽取天下百姓的意見,耗費時間太多,臣以為不切實際。”
“太子,胡大人的話你聽到了,你有什么想說的?”
“回父皇,如今我大唐道路越來越便捷,除了剛打下來的扶桑之地,便是最遠的疆域,快馬來回也不過月半,難道如此重要的國策,不值得用月半時間來等待?”
李承乾不疾不徐的說著,李世民點點頭對李承乾的表現越來越滿意。
“啟奏陛下,太子殿下所言在理,臣以為此事當由邸報通傳各衙門,由府州縣出公文通告天下,天下百姓不論富貴貧賤皆可自由言論此事,再由縣州府層層上報至朝廷。
為避免個中有人作假,朝廷當派遣暗察使,暗中聽取民意,兩兩對證之下,方是正道。只是這般一來需要數月乃至半年之久。”
房玄齡立刻出列說道,杜如晦往生以后,他慢慢的學著果斷,房謀杜斷啊!沒有了杜如晦做決斷,他只能靠自己了。
“房相此言在理,半年時間不算久,但是吐蕃那邊該怎么回復,他們的使臣已經等了數月,再等便是一年之久了。”
褚遂良站出來問道,這一件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