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想想,你讓我想想,這時候一定不能亂了陣腳,要冷靜,冷靜。”鹿正秋大聲的說著,可他現在一點都不冷靜,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還和姜偉動手呢!
姜偉煩躁的坐在椅子上大口的喝著茶水,對鹿正秋橫挑豎看怎么都不順眼,依照他的脾氣現在就該殺過去吳陵跟海盜決一死戰。
而鹿正秋此刻已經有了決斷“派兩千戰士和五百射手去支援,其余兵力固守海陵,不得擅自出戰。”
“你這個田舍奴,你這是要讓他們去送死,在五萬大軍面前七千人和五千人有什么差別?見死不救我看你免不了轅門口上斬一刀。”
姜偉猛地掀翻桌子指著鹿正秋破口大罵,鹿正秋只當沒聽見他罵人,淡淡的說道“要不了多久揚州的援軍便會到來,只要吳陵能堅守到那個時候,危機自然就化解了,老夫決不能拿海陵一城百姓來冒險。”
他的語氣平穩堅定,可是他的手指不停的在抖著,內心其實極度不安。這時候姜偉大聲的喝道“那你是不是以為收容了吳陵的婦孺,便可以心安理得的看著吳陵的戰士去死?你就等著萬民唾棄,遺臭萬年吧!”
姜偉說罷踢開凳子大步的走了出去,他要親自帶兵去吳陵,不管怎么樣他決不能眼睜睜的看著。
“茍能利名利而見民死?這罵名老夫擔下了。”在姜偉走后,鹿正秋突然對著自己說道。
姜偉帶著兩千五百人走了,兩個時辰以后他帶著數百殘兵狼狽的回到海陵,
他們還沒到吳陵便遇到大食海盜的伏擊,一萬多人伏擊他們兩千多人,他殺到瘋魔了才帶著三百殘兵逃出埋伏圈。
到這時候他才明白根本不是海盜對地形不熟悉才讓百姓逃走了,而是他們有意為之,目的就是要引海陵的軍隊過去。
“鹿縣丞,兩千人因我而死,在下請死!”姜偉渾身是血的跪在地上,愧疚的說著,鹿正秋急忙將他扶起來。
論起官階姜偉可是比自己高了一大截,自己有什么資格殺他?只能下令堅守城池不再派出任何援兵。
而這時候蔡聰已經已經引兵五萬從揚州出發,一水的新兵蛋子,看著那興高采烈的面孔蔡聰不知道有多少人能乎的回到揚州。
一個個只記得建功立業在沙場卻不記得古來征戰幾人回的道理。
而這時候嘉爾曼志滿意得的回到了船上,用睥睨的眼神看著松文,這支被他吹上天的軍隊,還不是落入他的包圍圈里,差點落得個軍覆沒。
“將軍怎么這么高興?莫非有什么喜事嗎?”松文小口的喝著酒,故作不知的問著。
“哈哈……今日本來是想著見識一下你所謂的天下第一軍有多可怕,沒想到被我的勇士們打的落荒而逃,兩千多人只有幾百人逃走了,也不見得多厲害嘛!”
嘉爾曼大笑的說著,當他聽到屬下來報說大獲勝的時候,他心中對唐軍的畏懼一下子消散了。
“將軍還能這么開心,那一定是還沒有看過傷亡統計的軍報了。”松文淡淡的說著,嘉爾曼有些不好的預感,就在這時候松文開口說道“唐軍丟下兩千一百九十六具尸體,而將軍手下死了兩千六百一十二人,重傷七十四人,輕傷兩百多人,這還是一比四的兵力用伏擊換來的戰果,換作是在下真的笑不出來。”
嘉爾曼笑容頓時僵住了,慢慢的變成鐵青的,他知道松文不會信口開河的。就在這時候他負責清點戰場的屬下黑著臉的走了進來。
“將軍,此次伏擊我們傷亡慘重,唐軍實在太兇悍了,我們傷亡近三千人,而唐軍死了不到兩千兩百人。他們的弓箭射的遠,我們還沒靠近便被射死了不少人。他們的兵器好鋒利,我們的彎刀都被砍斷了,士兵的喉嚨也被割開了。”
嘉爾曼和他的屬下是既憤怒又恐懼,他